应该说曲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南宫问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手指,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家主……曲家”这是什么意思
刘爽刚才把车停好,刚一进门就瞥见正在一旁发呆的宋逸,后半句话顺带就被他咽了回去。
宋逸也反应了过来,转头和刘爽打了声招呼,而后又去招呼南宫问。
“来正好,我带你去转转。”
南宫问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颇为嫌弃的拍掉了宋逸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指着脚下的土地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地方,我比你熟。”
宋逸愣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曲疏和南宫问之间那是可是堂兄妹,这地方估计也常来,想通了这一节,宋逸猛地一拍脑袋,“恍惚了,恍惚了”说着便又去搂南宫问的肩,“如此说来我和你曲姐事成之后你是不是还要叫我一声哥。”
“哎呀!能让你大少叫一声哥,人生也是值了。”
宋逸还在感慨人生,却又一次在南宫问嫌弃的眼神中将手给拍了下去。
“能不能成另说,不过这声哥,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宋逸还在问,但他的目光已经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去。
这也没什么东西啊!宋逸心想。
他将自己的那只手反复看了又看,不明白南宫问为什么不让他扒。
可能是因为多年朋友的默契,也可能是因为宋逸纠结的有些太明显了,那一瞬间南宫问福至心灵,忽地就感知到了什么,指着自己一字一句,“我!有!家!室!了!”
宋逸:“……”
从来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孩子都被吓傻了,搞得好像他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似的,张着能塞两j-i蛋的嘴,默默的收回了刚要作妖的手。
其实南宫问不敢说,刚来就在曲疏哪儿碰了一头灰,虽说与宋逸无关,却也难免牵连,再加上各种事情积在一切,南宫问的心情算不上好,自然也没什么功夫去和他打闹。
“怎么样,见到我舅母了吗?”南宫问回头,眼看着宋逸就松了一口,一脸兴奋的同南宫问分享,“你别说,这次我的运气是真好,这次过来她父母都没在,亏了我之前做那么长时间的心里建设,结果……”完全排不上用场嘛。
宋逸还在兴致勃勃地与南宫问分享他跌宕地心里起伏,好半天才察觉到南宫问周身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不由得打了颤,“怎么了兄弟,你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没来得急见家长嘛!”宋逸想了半天,突然道:“你就这么着急让我当你哥?”
南宫问瞥了宋逸一眼,深感与此人也没什么好交流的,转头就要去找曲疏。
正好刘爽正靠在门上还没进去,就感到一阵杀气迎面而来,刮得侧脸都发烫,好半天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望着南宫问杀气腾腾的背影,宋逸愣了半天,之后才摸着鼻头心虚道:“搞什么嘛!生这么大气,吓死老子了。”
“曲姐”最终南宫问在地下车库找到了曲疏,站在她面前,垂在身侧的手就不自觉地收紧,“你当真连一点谈的机会都不给我。”
刚刚宋逸一说曲母不在,南宫问就知道曲疏这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本来他还想先说动曲母王氏,再由王氏劝说曲家其他人以及曲疏效果会更好些。
却没想到曲疏一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
曲疏正靠在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原本灰扑扑的烟头骤然亮起了一点红色的火星,轻轻一抖就落了一地灰尘。
“你想谈什么,怎么不和我谈?”
曲疏半步不让,南宫问也只能沉默以对。
可能是因为有些厌倦,曲疏皱着眉,神色间夹杂着几分慵懒,“小问,我当初就说过我们曲家已经没有能力护着任何人。”
“想找避难所?”曲疏轻轻地瞟了南宫问一眼,“别找我们,以曲家现在的实力也就勉强自保,拯救世界的责任,我们担不起。”
曲疏轻轻地吐了一口烟,用脚尖将烟头踩灭,踩着那双恨天高“噔噔噔”的走了。
“家主?”看气氛走向不对,刘爽莫名就有点怂,“这个情况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问吐了一口气,这才把困在胸口的那点情绪压下去,压低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找曲疏谈。”
其实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条路,而曲疏已经将他露了出来——宋逸。可曲疏说的对,宋逸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将他们牵扯进来。
而且既然曲疏敢把宋逸亮出来那就说明她对此并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到时说不定反而会引起曲疏的反感,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和曲疏谈。
这个过程虽然很难,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而对他们留下来的决定曲疏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极为好心的为他们安排了住房,好吃好喝地安排上。
时间不够,南宫问就只能发疯似的黏在曲疏身边,黏的让宋逸——这个曲疏地正牌男友很有危机感。
而曲疏也很奇怪,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而面对完全相同的内容,她却一次都没主动逃避过,每次都会认认真真地同南宫问掰扯,最后再一口否决。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问看着那间收拾一新的睡房,再联想曲疏的态度,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渐渐从心底爬了上来,但却因为恐惧,不怎么敢细想。
夜晚,南宫问躺在床上,而一缕月光从窗□□了进来。他习惯性抬手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