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正要回学生会办公室把午饭吃了, 手机来电铃声忽然响起,他摸出手机接了起来,“喂?”
“有人找我?”
“嗯,行,好, 我知道了, 我这去拿。”
电话挂断后, 谢澧朝学校门卫室走去, 门卫看见他过来, 将一封封闭极好的信纸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哩,忽然有个戴口罩的人把这信给我, 说让我交给你。”
“看不清长什么样, 他说不能见风,放得可快了, 一放就走,我说小伙子你给我站住, 他就跑了。”
……
谢澧看着手中薄薄的信纸, 蹩了蹩眉, 抬头的时候,有礼的道谢:“行,我知道了。”
“谢谢叔。”
“嗳, 不用不用,马上就要上课了,快回去吧。”
谢澧往回走,拆开信纸,越看眉头蹩得越紧。
【对不起,才知道他们转去了一中。】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他们的。】
【你可能需要这个,有这个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
他们,赵守祝和陶其嘛?
不给他发短信而是送信,是担心他顺着电话号码找到人,认识他?
谢澧看了那一串网址,将信收了起来。
如果是赵守祝和陶其的话,那他的确需要一些东西。
*
因为两个不安分的学生的到来,谢澧的工作又忙了起来。
跟着尤文意的风纪部查纪律就查了三次,重点都是十一班。
沈枞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他心疼谢澧,又想谢澧都没为自己这么烦恼过,于是将赵守祝和陶其记在小本本上。
赵守祝和陶其就这么遭殃了。
赵守祝学过散打,他身体壮,力气大,以前的学校很少有人打得过他,加上他和陶其家里有钱,在社会上有认识的大哥,在学校的学生团体中可以说是老大的地位。
那些受欺凌的人找学生会没用,因为学生会和赵守祝是一伙的,而找老师反映老师也是息事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以至于在z市二中,赵守祝的校霸当得相当舒服。
但没想到转到一中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在z市二中,赵守祝和陶其就没扫过地,而现在十一班的教室和卫生区都是他们扫。
“扫不到牌子继续扫。”
沈枞低头看书,声调有些懒散,“敢发脾气你们出去守,我来打。”
课堂上睡觉也不允许,敢凶十一班任何一个人,沈枞就会让十一班的人出去看风,将赵守祝和陶其狠揍一顿,他揍人挑地方,保管看不出来,而风纪部接了谢澧的话,学着z市二中的学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其去找风纪部,尤文意温和的敷衍着。
“校园欺凌?我们一中没有校园欺凌的,同学们都和睦相处。”
“被打了吗?确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打的吗?会不会是自己摔了……”
“因为打扫卫生的事?打扫卫生是每一个同学应该做的事,就连我们会长都要扫地,同学你怎么可以搞特殊呢?”
就算去找老师,老师也是不理不睬。
从前那些只存在于被他们欺凌的学生身上的事,如今转移到他们身上来,他们才发现如此的难过和痛苦,简直是无门求救。
谢澧对结果还算满意。
他从来不会以善容恶,对待赵守祝和陶其这样的人,善意只会沦为恶的帮凶。
就他得到的资料显示,因为赵守祝和陶其欺凌导致患上抑郁症退学的,足足有二十人。
其中还有一个女学生遭遇侵犯未遂,时间点在去年,赵守祝和陶其用钱摆平了没事,但对于那名女学生而言,却是一辈子无法摆脱的y-in影。
以恶治恶,以彼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才是对待恶人最好的惩罚方式。
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不代表可以安然无虞。
赵守祝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但是没人同情他,他和陶其坐在十一班的最后,陶其比他还好一点,陶其欺软怕硬,知道了沈枞不能惹,沈枞说什么就听什么。
赵守祝却是不甘心。
他想着来到一中以后自己可以像在z市二中那样呼风唤雨,却没想到如此的憋屈,他完全打不过沈枞。
几天之后,赵守祝偷偷联系了自己认识的社会人士,打算给沈枞一个教训。
“最好断了他的手或者腿。”他在电话里说,声音y-in狠,“打完以后你们就跑,我保管让警察抓不到你们,钱我有的是,兄弟们要多少有多少。”
反正他家不缺钱。
那边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