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长期住下去,那得多少钱呀?你付得起吗?”岳母似乎并不放心我,始终疑惑着。
“这个你老放心!妈,就算我变牛变马,肩挑背磨,甚至出卖身体,我也要挣回给晴儿看病的钱!”我充满信心地说,“我已经联系过促醒中心了,他们的费用,我还能承受。只要你和爸爸同意,等你出院后,我们就可以送晴儿过去了。”
“对晴儿好的事我和你爸爸当然同意,那边是不是还要我们家属过去陪护呢?”岳母问。
“要。”我说,“没有亲人在晴儿身边,我也不放心啊!”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爸爸过去陪着?”岳母小心地问。
“是啊!这是当然,我没有时间去照顾啊,好在不是很远,我休假的时候不加班就可以过去看看的,有时下班后都可以过去。”
“我怎么感觉是你要撵我们母女走哇?”岳母态度变得冷冷的了。
“妈——”我惊愕地道,“我可只是想到怎样治好晴儿的病啊,我没想其他的!”
“唉!”岳母伤心地叹道,“其实你要想其他的也是你的权利,能给晴儿治病已经算很有良心的了,我还求你什么呢?要怪,只能怪晴儿命不好!”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知道,出了许朵的事以后,岳母对我表面像是原谅了,那是因为和我睡在一起的是她的二女儿,我的小姨子,她这个当娘的实在不好过于深究,可是骨子里却已经认定了我是耐不住寂寞的。现在又见我支使开他们三人,怎么不会想到其他事情上去呢?
我不想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我只能寄希望于有一天晴儿真的醒过来,那样,我做好做歹都无所谓了。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忍受的?忍了吧!
“妈,你们同意了,我明天就去那个促醒中心去看看,你说好不好?”我问。
“好吧,要是医院不好,我们还选别的吧。”岳母说,“小萧,我有点累了,你也回去吧,我不放心那疯丫头,她能照顾好晴儿!”
“好,妈,你安心养病,我这就走了。”
我从医院出来,见天色还早,便又顺道去了吉祥巷,挑好玩的买了几样,这才回家去。
皓洁还在她的门市,我停了车,叫她别上来了,然后就自己上楼来了。等我忙完,又见华灯初上,苍茫的夜色渐渐合拢过来,像一个巨大的幕罩,就算闪电的长剑,也划不破忧郁愁苦的y-in霾。
我习惯地坐在晴儿身边,侧身靠着她的床沿,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在日记本上记着事情,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岳母告诉我许朵的消息,得知她没事,我心里很是高兴。我发现自己对她真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心,我一时难以明白这种关心是什么样的关心,只能从自己的心灵深处去搜寻答案。我想,也许真的是喜欢她?或者是因为我是这个家的脊梁?如果是因为喜欢,那是什么层次的喜欢?应该说,爱的可能x_i,ng几乎是没有的,我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小姨子的,我的爱给了晴儿,不会再给其他任何女人了。那么只是一般的关心?可是自己的很多举动又明明就是情人般的举动啊?这又怎么解释?或者真要用自己“是个大孩子”来解释?难道真是自己没有承受这么大的打击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挑起这么沉重的家庭重担的肩负能力,于是想找一个强有力的肩膀依靠一下,而许朵刚好属于晴儿那种女能人?我闭目长叹,应该是吧!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具备了承受一切、肩负起一切的能力了呢?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自己逐渐坚强起来的意志,也能感觉到自己作为一家的脊梁的责任意识在膨胀。是啊,我应该成长起来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没刚才那种压抑了,把岳母对我的怀疑且搁置到一边,我又想到了皓洁,自己又怎么来解释和皓洁的关系呢?
就在我正想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怀疑是皓洁上来了。到门前看时,果然就是那个丫头。
“皓洁,好像很晚了呀!”我笑着对她说。
“是很晚了,不欢迎啊?”皓洁狡黠地看着我。
“怎么能不欢迎?”我尴尬地笑道。
皓洁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近我说:“我上来看看晴姐姐。我刚才忙,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似乎掐到了你所说的什么敏感点。”
“你说什么?敏感点?”我一把抓住她的双臂,使劲地摇晃,“告诉我,你没有撒谎!”
“哎哟!”皓洁一声尖叫,“可哥哥,捏痛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好妹妹,你说,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我骗你是小狗!”皓洁一本正经地道,“这样的事,我能和你开玩笑吗?”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地问。
“今天我在给晴姐姐擦洗的时候,手伸进了,伸进了,——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皓洁似乎很为难,怕说出那个地方。
我急火火地:“哪里呀?快说呀,别让我干着急呀!”
“你自己想嘛!”皓洁一摆手,干脆不说了。
“你!”我气急了,“死丫头,看我怎么——嘿,皓洁,好妹妹,你说呀,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