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当我的手触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无限的温柔。我觉得,我手上的每一份力道都充满了情义,每一次按压都饱含着温情。你要是能有感觉,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积蓄在给你推拿按摩。
妈妈见我开始按摩了,便过来对我说:“医生叫你多刺激她的敏感点,尽量让她对刺激产生反s,he,知道哪些地方有反应吗?”
我忙道:“知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妈妈见我果真就在你的敏感点加重了力道,便不再说,出去和院子里的老姐妹交流心得去了。
我的刺激引起了你的强烈的反应!看样子医生和护理确实不一般,他们开发的这些敏感点已经不再局限在隐私部位,几乎扩大到了全身各处。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妈他们远了些。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r_ou_麻。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我说。
“我知道你怕什么!”顾客说,“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以,想请你来家了哟!”
“不行!”我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我今天就要定你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
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那你离开你家远点!”
“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怎么样?”
“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我揶揄道。
“不来啦,你笑话我!”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好吧,车费你出!”
“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你快来啊!”
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飞鸽”,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许朵!”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里人多,不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许朵犹疑了一会儿,后来一咬牙道:“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进了花园。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我先打破了沉默。
“就住飞鸽楼里。”许朵淡淡地道。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我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