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并没有欣赏这种笑容的能力,她冷冷地看着女人,直到她的笑容渐渐消失,转为愠怒,始终没有说话。
就在陆蘅耐心耗尽想要让弗兰奇再收拾一下这丫头的时候,可可终于开了口:“看守室。”
陆蘅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可可这才屈尊降贵地开口解释道:“那两个人,现在在看守室。”
陆蘅皱眉往可可的电脑上看过去,果然看到一片绿色的实验区地图上,在看守室那个位置,有两个小心闪烁的红点。
她心中一喜,对弗兰奇道:“我就知道那两个人不可能不会管手下的命。赶紧,找人,去看守室!”
说完就转身出了看守室,把个高跟鞋踩得虎虎生风,恨不得能把地板跺穿。
弗兰奇倒是很淡定地瞟了一眼可可,女孩干完工作,开始淡定地摸过一边的零食,仓鼠一样吃了起来,这一次是抹茶口味的ky,碎屑掉得满键盘都是,跟长了青苔一样。
“你倒是真舍得。”弗兰奇开口道,“据说我那徒弟把你当亲闺女疼。”
可可停下手里的活计,抬眼看了一眼弗兰奇,眼球机器人一样,眨也不眨。
弗兰奇显然不会被这种眼神吓到,他继续道:“怎么,背叛难道和毒瘾一样,沾上就戒不掉吗?”
他故意在“毒瘾”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可可没有理他,转身继续进食零食,嘴里含糊不清说了一句:“结局都是一样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弗兰奇挑了挑眉,大笑一声:“不错,不管你帮不帮,我那徒弟注定要在这座岛上失败,结局都是一样的。”
说完,把门一开,转身走了。
电脑室再次安静了,可可盯着屏幕上那两个不断闪烁的红点,忽然笑了,若是她这笑被方麒看到,一定又是一顿敲锣打鼓加痛哭流涕,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一笑倾人再笑倾国。
只是这笑里,却含着无比的怀念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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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赶到看守室的时候,陈洛正在往小虎脸上贴纸条。
这已经是小虎连输的第八把了,两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浑身上下被搜得只剩一卷拉屎用的卫生纸。
这让陈洛十分不满意,他于是开始各种撒泼打诨地要来了两个色盅,和小虎玩起了色子。
赌注也不大,输的人得往自己脸上贴条子。
显然,小虎这种单纯孩子是不可能赢过陈洛这种赌鬼的。
于是满脸被贴了无数条纸巾,乍一眼看去,跟个白毛怪似的。
所以当陆蘅带着一帮哨兵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j-i,ng彩。
陈洛一见陆蘅盛气凌人地带着一帮人冲进来,很高兴地朝她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啊,阿姨,要不要一起来玩一把?”
“我儿子和方麒呢?”陆蘅看着角落里那个一脑袋白色卫生纸的小孩,语气很不客气。
陈洛笑嘻嘻:“怎么,找儿子找到我这儿来了?”
陆蘅皱了皱眉,脸上表情十分不善。
陈洛一点不惧,继续道:“我怎么知道,我这里又不是托儿所,专门管你的失踪儿童。”
陆蘅恼了:“少废话,那两个人呢?藏哪儿了?”
说罢就让身后一群哨兵进房间搜,就连抽水马桶也不放过,搞得好像方麒两人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一样。
结果,除了陈洛这两人,半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陆蘅盯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陈洛,还有作为资深赌博受害者的小虎,狠得牙痒痒。
“苍天可鉴,我们一直很乖地在玩骰子,进行赌博娱乐,除此之外没见过其他人。”陈洛见陆蘅恼了,赶紧指天发誓,坦白从宽。
“怎么回事?难道那小丫头在耍我?”陆蘅一双秀气的眉拧得死紧。
陈洛乐道:“怎么,那个小叛徒想通过方队他们身上的芯片找人?”
陆蘅一愣:“你怎么知道?”
陈洛摇摇头,忽然一把拉下自己的袖子,露出植入芯片的那只手腕:“哎,其实那个芯片,我和小虎也有,不晓得小叛徒有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啊?”
果然他一只胳膊上,皮下闪动着淡淡的蓝光,若隐若现,若是不仔细看,确实不明显。
陆蘅一张脸,瞬时就彻底黑了下来。
陈洛有恃无恐,继续激怒:“看样子阿姨年纪大了有些记不住事儿了,不晓得贵公司有没有投资研制针对更年期的药物啊?”
他天生一双笑眼,即使不笑的时候也像含着春风。说这些俏皮话的时候更是神气活现。
陆蘅忍无可忍,刚想放出j-i,ng神体对陈洛进行一番教育,就看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保洁,头压得极低,佝偻着身子,慌慌张张过来道:“不、不好了,陆教授,w病毒的培育室也起火了!”
陆蘅皱眉:“胡说八道,那间培育室只有我能进,那两人怎么进去的?再说,实验基地里到处都有灭火系统,怎么可能烧得起来?”
保洁头低得更厉害,已经六神无主,结结巴巴道:“据、据刚刚半小时之前基地里所有的大门开关都出现了异常,连带着灭火系统也故障了!”
陆蘅皱眉:“系统异常?”
——可可!
一定是那个小鬼搞得鬼,没想到本以为在手中抓得牢牢的棋子,竟然出现了问题。
根本没有方麒和陆阑秋的踪迹,那臭丫头根本一开始就只想毁掉w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