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掉了他的手。
我听见自己说:“原彻,游戏结束了,不麻烦你再扮演守护天使,我不需要帮助,更不需要同情。”
原彻怔了片刻,说道:“可是我觉得,你需要安慰和陪伴。”
理智和自尊叫我别再犯傻,我却忍不住背道而驰:“那你抱一下我吧,一下就好。”
“想抱多久都行。”原彻张开手。
我一头扑进原彻怀里,紧紧环住他,眼泪开始在他肩头泛滥。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原彻的手落在我背上,“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我闷闷地应他。
“今晚你说带我去的地方,还去吗?”
“不去了,没必要去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彻的声音在我耳畔轻响:“好,那就早点休息吧。”
我伏在原彻肩上,小声告诉自己:这就足够了。
就足够了。
我最后一次用力收紧双手,然后,毫不留恋地放开了他。
22 尾声:滇南夜奔
我抽中的惩罚是:异装,在街上要到一位同性的微信。
女班贡献了她的小仙女裙,文娱委贡献了她的化妆品,不知道哪位哥贡献了一顶有着民族风刺绣还带几根野蛮黑辫的牛皮帽,我打扮得不伦不类,整个人处于两性模糊地带,孤身走在繁华的步行街上,接受路人目光洗礼。大部队远远尾随,随时监控着我的动向。
这惩罚看着简单,可一旦我表现出想靠近的意图,路人们纷纷往反方向避让。
不怪他们,一个眼睛红肿、异装在大街上乱晃的人不是醉酒,就是神经病。
我属于后者,一个失恋了的神经病。
我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位背着胶片相机的小哥叼着烟过来了,他个子挺高,留短寸,头上有几道疤没长出头发,像不均匀的草皮,有点混不吝的痞帅,他自来熟地勾住我的肩,说话时烟尖上的火星一翘一翘:“穿小裙子的弟弟,失恋了?”
我没在意他的胳膊,单刀直入:“哥,加个微信呗。”
他松开手,举起相机对着我拍了一张,闪光灯照得我眼泛泪花,他说:“行啊,微信发照片你。”
我揉揉眼睛,他把二维码亮到我面前,俯身凑到我耳边:“别动,后头有人该急眼了。模样挺周正一个小弟弟,眼睛比灯管还亮,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