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转身看着岳无双,“你认识哪一个?”
岳无双大惊,连忙摇头道:“不、不认识!”
沉默片刻,古木闭了闭眼,冷声道:“那人是谁?”
“谁?”岳无双越发惊愕。只是不待他多加思考,身边的人已经直直倒下来。
岳无双慌忙接住,不知是不是当日种下的那蛊的后遗症。抱着人便往客栈而去。
重逢
不知睡了多久,他是渴醒的。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四周,应该是客栈里。身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抬头看了一眼屋里,古逸背对着他在桌边坐着,似乎在发呆。抓了衣服披上,对方听见声响转过头来,一阵欢喜溢于言表。
“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古逸起身到了他身边。
“没有。只是口渴。”
古逸端了茶过来,喝到嘴里还是温热的。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头疼。我以为就要回复记忆了,可是醒来却什么也都不记得。”
“唔,”古逸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其实要让你恢复也不是不行……”
古木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吭声。
“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把你从河里救起来的时候,你身上还有些没有退去的疤痕,应该是被用刑所致,后腰还有烙痕。我当时看得心惊,想也没有多想,就把你带回来。若说你的内伤,应该是没得救了,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你也知道,对于有挑战的事,我可是非常有兴趣的。
“没想到,你的内力竟然慢慢恢复,而且附带着自行调理了身子,我下了猛药,没想到竟能把你救醒。我说这些,只是觉得,若是以前的事不必忆起,那么忘了也好。现在这样,过的也逍遥快活。岳无双不希望你忆起,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古木放下茶杯,面色却不太好。“我昏倒之前,是想起了一个人。”
古逸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心里却是为他忧心。
“那紫衣的姑娘,我似乎认识。可是到底长相如何,却是记不清了。”
古逸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多说了,不过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帮你的。”
当日过古木醒来,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岳无双忧心忡忡问了些当时的事,古木只说是不记得。
封孝侯看着手中信函,一时皱眉不语。片刻之后,将信函撕毁,转身出了客栈。
在湖心亭外,封孝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还是老样子,手拿一把玉骨折扇,一身白衣似雪,笑得问问儒雅,俊美无双。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封孝侯面色不太好,口气也带着不屑。
沐潇叹了口气,温和道:“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玲珑姐姐说,你好久没有回京城了,家总是要回的。”
“我哪里还有家?就算有家,我也是回封家。本来我没名没姓,就是跟着师父姓的,那里可不是我家。”
“可是栽培你的人是他,这三年来……”
“哼!要不是他,我师父怎么可能惨死,而且身首异处?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他!”
“有些事,你还小,自然不懂。他不解释,谁又知道事情的真相?”
封孝侯已经红了眼睛,满眼都是盛怒和痛苦。
“你不想回去就算了。奉天让我带一句话,他说,混出了名堂是你的本事,混丢了命,却是丢的陌飞云的脸。”沐潇依旧笑得柔和。
“不劳费心。”封孝侯转身便走,心里如同刀绞一般。
“他在江南。”
封孝侯顿了顿脚步,启步走远。
苏州城外小道上,一个墨红衣色的男子缓缓独行,这人面颊白皙俊秀,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可是这年轻男子一身气势惊人,双眉冷峻,倒是满面狂傲之气,即使收敛,也叫人下意识不敢接近。
他一人独自缓缓而行,不多时已到了城门口。他停下脚步,微微抬头看向前方。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候着了。
“公子。”见到男子过来,那三人连忙迎了上来。
这华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到了江南的奉天。贺莲身边站着的竟是英吉和施辉琅。英吉老远对着奉天露出八颗大牙,用力挥手。
“皇兄!可找到你了,竟然留下一句微服私访就悄悄带着沐潇消失了!害得我好找!”英吉的表情没有担心,道是一脸的兴奋。
“我是有正事要办,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奉天叹息一声。
“可是你带着个手无缚j-i之力的沐潇出来,也着实叫人不放心。”施辉琅皱了皱眉,也是不赞同。
贺莲在一旁笑着,抱着胳膊添油加醋,“那兔子不吃不喝,谁劝也没用,只好也顺便带过来了。”
也不管其余几人的聒噪,奉天不疾不徐往城内走。
奉天这一趟确实不想声张。他一直在查探司徒南山的行踪。关于他的身世问题,必须由他亲自去查证。
当日他带着昏迷的陌飞云,跟着神神秘秘的司徒南山躲进寒潭另一边的竹林。这一次,奉天独自去了,那里却已经荒置了许久,破了不堪。
加之司徒南山行踪诡秘难寻,前几日得到确切消息,司徒南山回到江南,在苏州城出没。奉天亲自过来,也是不想节外生枝,再加上他的身手,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半月之前,江湖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