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夜大人这番话,燕如壁总算是j-i,ng神一些了。
夜大人带着燕如壁很快便赶上了前方的马队。燕如壁被放在燕崇北的眼前时有些羞愧得低下了头不敢看着燕崇北。
“吃些干粮去吧!”燕崇北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但这句没有情绪起伏的话里头还是些微透露了一点作为父亲的关爱的。
燕如壁怪怪地到那一群暗卫中拿了些吃的坐在路旁的枯草坡上默默地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看着燕崇北正与夜大人抖开地图商量着线路。他这才发觉自己父皇的脸上疲惫不堪,他小小的心里难过起来了。
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一阵阵粗狂厚重的号角声。
正在地图上比划的燕崇北一下抬起头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但是他们已经绕过了可以看到帝京的方位,只能凭着声音判断是从京城方向传扬过来的。
燕崇北静静地听了片刻之后,嘴角一样冷哼一声,“开始了!”他收起地图一甩马鞭,“快些赶路!午时定要赶到‘机锋营’。”
暗卫们行动迅速地将吃得喝得倒入嘴中,燕如壁还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刚带着他的那名暗卫一抬手便将他自地上提起来跃上了马背,整队人马迎着薄雾继续开始前行了。
天红和潋滟正在厨房里帮忙繁锦一同收拾早饭。给孩子们熬得米粥才刚刚下锅便听到了一阵震动天地的粗野沉重的号角声,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的战鼓由缓便急地敲响了开来。
天红转动了眉目回头望了一眼潋滟和繁锦。
“这……这是开战的号声和鼓声。”曾经在军营里做过军奴的潋滟对此到不陌生。他一说完,就见天红的脸色都变苍白了。
繁锦忙上前扶住了天红的半边身子,“红儿别急!锦哥出去看看!从未听说打仗能达到帝京城下的。”
繁锦刚好洗好手准备出去,黄妈妈挪动着富态的身体飞快地朝着厨房跑了过来。繁锦打起帘子要出门时她正巧弯腰急冲冲地进来。一进来便连连大喘气地咋呼着:“红儿呢!了不得了……哼哧~~~哼哧~~~”
繁锦上前来替她拍了拍后背,轻声道:“怎么了?妈妈你急什么?”
天红和潋滟也放下手上的活计走了过来。
黄妈妈一见天红便半直起腰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红儿!外面……外面开战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黄妈妈咽了口唾沫连环炮一般说道:“‘安南侯’带着人马在城外攻城了!”
“他要造反?”潋滟夺声问道。
“据说打的名号是‘除妖孽、清君侧!’红儿,这是打着对付你的幌子在造反哪!”黄妈妈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实情。
天红神色变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城内情形怎样?”
“巡防兵们已经开始镇压那些呼应的百姓了!据说八道城门都落下了‘段金石’,唯有北门那道‘段金石’今年正巧整修,并未开启。听说,安南侯的‘大军’已经往北城门集合了。”
“皇上呢?公里可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天红紧接着追问。
“说是皇上派了傅太傅前往北门主持大局。”黄妈妈答道。
天红左右思索了一番,“我要进宫去看卡!这种时候皇上怎会只派太傅出面?难道宫中出事了?”
潋滟一把拉住了他的身子,“红儿!”他十分正色地摇了摇头,“你出了这个门便会有风险!我说过要好生护着你,怎能让你出去自寻麻烦?”
“滟哥哥……我心里十分不安!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我、我怎能不管他们的安危只顾自己?”天红此时才将自己一直压抑着隐瞒着的心事讲了出来。
潋滟还是不松手地按住天红不许他动弹。“红儿!皇上他们早有准备,不会轻易出事的。若此时你被叛军抓住了,那他们才会落入全盘皆输的境地的。以他们对你的感情,只怕到时以比做威胁,要他们做什么都会妥协。更何况还有凤菲呢!你忍心将凤菲的安危暴露在外?”
天红像是被人迎面重击了一拳,他原本绷得紧紧的肩膀松垮了下来。显然,凤菲的安危还是在首要位置上。
此时,鹤声抱着刚睡醒的凤菲,带着另外两个小毛头打起帘子钻进厨房里来了。鹤声一见这屋子不大,到时聚集了不少人便诧异了一下。“怎么?厨房什么时候改请前堂了?”
潋滟瞥了他一眼,故意问道“你没听到号角声吗?”
鹤声一点头,“听到了?怎么?就那点动静便吓唬住了啊!”他轻笑两声,满脸不在乎的表情。
“那些人打着伤害红儿的旗号呢!”潋滟维护着自家的兄弟。
鹤声这才明白过来,他又笑了笑,“那又如何?不管他们的借口是什么,只要寻不着红公子便无大碍。”
潋滟轻轻推了他一下,“这道理谁不知晓?”
鹤声举起怀里的凤菲和他玩起了‘飞飞’的游戏,边玩边在嘴上说着“红公子尽管放宽心吧!皇帝此时派出了傅正德主持大局,也就说明他人已经不在京城了。说不定正在哪处调兵遣将等待反扑呢?”
天红知道鹤声之前也是个行军打仗的将军,对他的话倒是十分听信的。他这才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为了怕陷入胡思乱想之中,他还特意去找活来做。
潋滟看着他那副模样,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他的红弟弟,那个一直冷傲根本不愿触及感情一事的冷情之人,总算是慢慢地开了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