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摇头,又问:你呢。
沈平格反问他:“你觉得会有吗?”
连燕笑起来,摇了摇头。
比起那些同学,连燕更怕的是沈逸明知道,沈平格让他放心。
“视频只是发到年级群里,我爸那儿不至于收到。”
既然都这么说了,连燕也放下心来。他们不像是“明媒正娶”的恋人,倒像是偷情,接吻要远离学校,连燕心情又好起来了,扣着他的手,坐在长椅那儿,坐了好久才走,肩膀上落了春日新生的花,嫩黄色,沈平格替他拂掉的。
所幸这几天沈逸明回家次数寥寥,碰不上面,连燕松了口气,他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所有窃窃私语与嘲弄都在背后,他甚至想好了,要是谁在他面前说沈平格的坏话,他要给他一拳——都是男生,谁还不会打架啊。
不过沈逸明在家里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四月初的时候打了次电话,却是住院了,老毛病了,胃病又犯,沈平格下午有体育课,体育课请了假,比连燕先去了医院。
连燕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他不喜欢医院的酒j-i,ng味儿,好像混着眼泪的咸涩和绝望的哭喊,人要么恹恹的,要么面无表情,笑容难得,连燕跟着沈平格短信里的提示到了病房,病房白色的门半掩着,他听着沈逸明的声音。
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带着明显的怒意,有些沙哑。
“打架是怎么回事儿!”
连燕刚要推开门,动作停住,屏住呼吸。门依旧半开一条缝,
他看不到沈平格,但听到他的声音。
“那人嘴欠,”说的轻描淡写的,“就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