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王殿下?”他嘴里喃喃自语一声,目光落在谢临身上,面色有些微微发热。
但许是此时众人各有心思,到无人发现他突然红起来的面颊。
说来谢临算是借着孙幼茗得了意外之喜,只转身似笑非笑看向卫西洲:“今日原是果果的生辰?将军怎的不曾告诉本王呢?”
卫西洲内心毫无波动,只想揍人。
他打不得无辜的小双儿,就只能选择小双儿家中的老父亲。
谢临出声的片刻功夫,卫西洲便已在分分钟内想过了几十种但方面殴打怀远将军的场景。
大概率地瞒是瞒不住晚宴的事,卫西洲皮笑r_ou_不笑道:“不过臣侄儿的普通生辰罢了,又怎劳动还要将此事告知殿下……”
谢临打断他:“既是本王准王妃生辰,那对本王来说便是重要而宝贵的。”
卫西洲呵呵笑着,言不由衷地附和:“殿下说的是。”
没办法,先前是怎么将人送至门口的,这会儿便又怎么将人恭迎了回去。明威将军给了怀远将军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摸了摸自家乖双儿的发顶,心想他家这个就是憨一点也无事,至少不会给他惹大麻烦啊!
不然你瞧,怀远明明比他还小了五六岁的年纪,发顶怎么就早早秃了呢?
还不是为家里子女c,ao心c,ao的?
唉,真惨。
孙幼茗还不知自己坑了爹,只乖巧挨在孙俊安身边,小声问道:“哥,这静王殿下,看起来好像也没跟传言那般可怕啊?他……他长得可真好看。”
孙俊安细听着幼弟说话,虽说他知晓幼弟声音小,说的旁人也听不到,却还是皱眉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妄对当朝王爷的容貌评头论足?不要命了?”
孙幼茗撇撇嘴:“我不就偷偷跟你说一句吗?”
“那也不行。”孙俊安小心看一眼谢临,又紧在对方没发现之前收回目光。入京以来,他曾听不少人为他讲过京中世家王族之间的关系,并对朝里的几位王爷都做了些了解,别的不敢说,但静王在京中的风评却是一等一的危险,早在头几日前,父亲便同他说过,静王此人不易招惹,是招之即死的角色。对此,孙俊安一直深记于心,于是眼下免不了对幼弟语气严重了些,“幼茗,你且与人订下了亲事,万不可有了别的心思。”
“哥!”孙幼茗心里不舒服了。
他不就是看那静王长得好看了点,说了几句吗,哥哥这话说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好似再说自己、自己是对静王产生了些觊觎心思一样!他是那种人吗?
孙幼茗心里愤愤不悦地想着,但眼神儿却还时不时往谢临身上落去……
他长得可真好,笑起来也好看。
也不知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否有静王殿下容貌的十之二三?……想来该是有的吧,毕竟娘父他们将他那未来夫婿描述得那般优秀。
定了定心神,孙幼茗又高兴了点儿。
孙俊安时不时注意着自家幼弟的神色,见他缓缓收敛了目光,也就放下心来。
花厅里坐了一堆男子,虽说都是父亲兄长,但谢临的身份明显不合适叫两个双儿久留,于是不消片刻,赵清伶与孙幼茗便又被请回了后府内。
彼时白果与卫良y-in早就离开了凉亭,卫西洲并不曾差人喊他们,他俩也就不愿去前院给人添麻烦,等赵清伶两人又被丫鬟引着进了后院,卫良y-in与白果相识一眼,还是卫良y-in懒懒问了一句:“怎么,方才是有什么急事?”
“不晓得。”赵清伶瘪了瘪嘴,在屋里找个垫子坐下,呼了口气冷气才说,“说是找哥哥他们有事,但好像叫去前院也只是在聊天罢了。”
“哦,这样啊。”卫良y-in说,“那他们可真是无聊。”
“我们见到了静王殿下。”
蓦地,孙幼茗突然出声道。
白果下意识抬起头来。
孙幼茗看向白果说:“静王殿下是你的准夫婿,你都不需要去前院迎他一下吗?”
白果懵了下:“舅舅不曾喊我前去。”
孙幼茗却酸酸说:“静王殿下很是关心你呢,原本只来将军府小坐本就要走了,结果我不小心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他便立刻留了下来……”
白果眨眨眼:“嗯……是吗?”
孙幼茗看他无知无觉的这幅模样不觉十分来气,质问似地说:“白公子,有这么一位男子这般对你好,你就不懂感恩吗?”
他这话说的不好听,卫良y-in一下就炸了:“孙幼茗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知感恩?难不成他对果果好,果果就要奴颜婢膝的去跪舔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吗?”
孙幼茗撇嘴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又是个意思?”卫良y-in冷着脸,“说清楚。”
孙幼茗见卫良y-in生了真气,他自觉自己没错,张了张嘴说:“我就是想让白公子去给静王殿下道个谢,毕竟堂堂王爷肯为没过门的双儿贺生,可算是给了白公子天大的脸面。”
白果是再好的脾气,到这里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心里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账簿,谢临对他好,他也都是一笔一划记在心上的,只等着以后有了机会,也会去努力对谢临更好更好。
感谢这种事……白果还在侯府之时便总是叫王府管事捎带些道谢的话,却每每都要叫王府上又送了更多东西来。
他隐约感受到,静王殿下似是不喜自己与他多说感谢之言的。
白果性格温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