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楼上办公室里,又一个老同事kerry来跟自己告别,用电话的方式。
kerry是欧洲总公司研发部主任,程桉敬重的科学家,曾经给过自己很多培训,也合作过很多次。kerry已经50多岁,就在今天,他也在裁员名单之中。研发部已经名存实亡,只象征性地留下10的员工。那些熟悉友善的同事朋友们,基本都离开了。
这是普里默的惯用手法。收购一家公司后,第一步就是裁撤投入巨大而收效缓慢的研发部门。说白了,普里默不需要长远的发展,他们只看眼前的数字。
kerry在电话中告别,语调平静,听不出太多伤感,或许他已经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伤感的是程桉。
“桉,请保重!你有我的私人邮箱,保持联系。”kerry最后在电话里这样说。
程桉在咖啡馆里坐下来,要了一瓶气泡水,拧开瓶盖,看着绿色玻璃瓶里滋滋往上的气泡,才感觉到周围的色彩和声音回来了。
程桉又回想了一遍与kerry的通话过程,然后意识到,kerry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弦外之音。会是什么呢?
程桉喝了一口冰凉且略带苦味的气泡水,这个味道让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