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靖似乎并不像之前冯萍在电话里所告诫的那般严厉,对上次自己的因故缺席也并未表现出不满,甚至在听到自己所提出的有关校庆特色活动安排的想法后,欣然表示了支持和赞同,还关切地问了问他最近的状态和情况,并以徐媛为例子着重表扬了他在教育上的优秀表现,甚至提出届时有关校庆的家长开放日活动的详细计划,还要邀请他一起参与进来。
“我觉得这个活动的意义非常好,既强调了我们x中关切学子们的家庭环境和影响,又能向家长们展现我们的成果和努力。亲情的稳固和增进,往往是学习和奋进的保障和动力,林老师,希望你之后能积极配合,有个别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学生的家长,我们可以考虑请过来,在那一天中参与更多有意义的活动,比如……你们班上的徐媛同学?她最近的进步很大,我们都看在眼里。”
林安回忆着葛靖在罗汉园说的话,一不小心便又分了神,他偏转过视线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徐媛所填写的报名表,手下意识地又将笔筒边的手机拿起,键盘和屏幕同时亮起,可却并不曾出现他所暗怀期许的东西,通话记录、短信收件箱,具都空空如也,波痕了无。
他沉默无声地看了一会,刻意忽略掉心底随时间推移而越发浓烈的失望,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下午没有他的课,他不定时地去教学楼7班的门口转悠几圈,晚自习快结束时前去组织了一下放学的事宜后,便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冯萍一反常态地没有再邀他一同下班,到点以后便收拾好东西支支吾吾和他告了别。林安独自留在办公室里,继续批作业、备课,循环往复。也不知是在躲避什么,直到近十点才步履沉重地返回小区。
此后的整整一周,林安都在这股莫名紧绷的情绪中度过,只有不停歇的工作,才能让一切“杂念”暂归于尘土。
这五天内,林母来过两通电话;学生家长亦来过数条短信,就连丁华,也时不时会给他转两条流传甚广的搞笑短讯或彩信。
唯独徐新,唯独那人,再没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