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猝不及防地毫无回应将徐新的忧虑无形中放得更大,他在过道里来回走了两步,又摸出手机拨通了陈建良的号码。
“林安今天有没有联系过你。”
陈建良在那头听见徐新鲜有的急切的声音,楞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问道:“哦……哦,徐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徐新捏了捏鼻梁,竭力压下心中的烦躁,皱眉接道:“有没有。”
陈建良显然刚睡下,语中还带着鼻音,他被徐新语中隐隐透出的怒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悄悄起身,避到了阳台低声回道:“他今天早上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发烧,要去医院看一下,我就批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徐新心中不断涌动着的不安和焦虑,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迸裂开来。
“什么医院?知道吗?”
“人、人民医院。”
徐新没有再多问,挂了电话转身就下了楼。
那人发着烧,身上还有伤,却深夜不归,毫无音信,这种种的反常现象,都像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它们各自牵引着线头织就了一张巨大却无形的网,将徐新全身每一根神经都严密地笼罩住。
于是所有的犹豫、愤懑都不见了踪影,一切似乎都在刹那回到了原点,寂静的楼道里只剩下无法遮掩住的匆忙的脚步,而胸腔里,也只余下了一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
“丁华,联系下王科,让他想办法查一下昨天中午12点1点间,x中门口的怀德路上有没有……”
下了两层楼梯后,徐新又给小丁去了个电话,然而话音还没落,就见楼道的出口处有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呆呆地站在他停在楼下的车前。
徐新脚下一顿,他看着前面听见动静后转过身来的人,心中压着的巨石落了地,但紧接着,却又被另一股骤然而起的恼火给覆盖住。
电话里丁华不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啥?哥你咋突然没声儿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