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的车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在他眼前不偏不倚地径直开过。
没有迟疑,不曾停留。
而那疾驰而去的背影后掩藏的是再明显不过的冷漠与拒绝,他也不是接收不到,可却不知为何,依旧固执地选择站在这树下,不知还在等待和期盼着什么。
手上的伤口亦早在不知不觉中从隐隐作痛转为了僵冷麻木,就连被接连不断的雨水浇淋着,也已激不起分毫的痛觉。林安愣愣地站在原地,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在风雨中静静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年。
你怎么回事?淋成这样?
他紧张得满脸通红,明明冷得发抖,却又热得像是连背都要燃烧起来。
于是那双冷冽却充满探究的眼睛又倏地看向了自己死死抵在地上的伞顶。
漏了?对方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