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长睫，指尖轻轻捺过少年的足踝， 声线缱。绻而温柔：“大人， 别动。”

明明只是为少年濯洗双足，他的动作与姿态却依然显得自然而从容，修长指腹牢牢地圈在纤细脚踝处，随着少年挣扎时的动作、在牛奶般白腻的肌肤上带起浅而靡艳的红印， 温热的泉水顺着足部的线条滴滴答答地淌落下来，未及落下便已经化作一片冰凉，冰冷而透明地蜿蜒在肌肤之上，留下了一道长而日爱日末的水迹。

这道水迹如同珍珠，衬托地少年洁白的肌肤如同上等瓷器。

一阵波澜浮现在灵泉中， 泛起点点透明的涟漪，在少年因为他指尖的触碰而微微僵住的同时，凤珩稍稍低敛了长睫，指腹缓慢地在奶白的肌肤上滑过，似是当真忧虑般轻轻叹息道：

“——若是您将这水打翻了，沾s-hi了衣服，可会让在下很为难。”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隐晦，被他捉住了脚踝的少年一时间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犹自眸光潋滟地横了他一眼，润红的唇边噙着冷冷笑意：“——你又有什么好为难——”

话音未落，少年的神色便微微一怔，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他这话的含义，红艳的唇瓣不自觉地抿紧了，柔软白净的面颊上晕红渐浓，他狠狠瞪了一眼前方的青年，别过脸去竭力做出了冷淡的模样。

明明是看似疏离的姿态，可眼眸中的水色却朦胧氤氲，如同缥缈空灵的烟雨，微抿的红唇隐润着靡丽水光，缎子似的黑发随着微偏的削肩倾泻，呈露出大半雪白脖颈，模样与姿态看上去俱是动人至极，没有一丝半点的威慑力。

凤珩望着眼前少年的姿态，本就黑浓的眸色渐转幽深，他捏着少年不盈一握的足踝，声音轻得几近温柔：

“且忍耐些，大人。”

随着轻轻一声水面破开的声响，雪白足尖被轻轻放入泉水中，在肌肤接触到水面的瞬间，足尖漫上的温度让少年禁不住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胭脂般淡红的足趾微微蜷缩起来，柔腻肌肤似是无意般，暖而滑地在凤珩的掌心中蹭过。明明只是在洗足，这样的动作却让气氛变得日爱日末起来。

在男人的注视下，他长长的睫羽低垂着，呼吸微乱，透过水面能看见浅浅浸在水里的甲盖，也似是怕冷似的，娇弱地缩在凤珩的掌心里，声线低低地、糯而软地轻声：“……冷……”

仅仅只是含羞带怯地吐出的一个字，却柔软地仿佛直击人的内心。

“怎么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