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全没有关系，这么看来才奇怪。
黎沫说：“但事实上两家关系非常密切，常宥容说，周氏所有的权色交易里，都是巷鹄娱乐提供的……提供的人。虽然不完全，听闻他们还接受对方指定，而且想办法把人送过去。我想，上次路迟恐怕……唉……”
裴绍尊捏着黎沫的手一紧，尽管黎沫没有说得很详细，可他也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打算告诉我吗？”裴绍尊问他。
黎沫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想逞英雄，可常宥容保护了那么久的证据，今天他都在考虑到底是不是到了该拿出来的好时机，我们都得谨慎小心……”
裴绍尊却只问黎沫，“我是说你，你……如果我不来问你，你真的打算不告诉我？”
黎沫看向裴绍尊的眼睛，笑说：“没办法，你也说，这是我的坏习惯嘛。”
裴绍尊被他说得心动不已，紧紧牵着他的手，满腔情感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兹事体大，这种事情的确很难轻易说出口。
裴绍尊也了解黎沫，他知道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在裴绍尊的心里，他的黎沫，就是这样一个正义、勇敢的男人。
此前周珅那么针对黎沫，黎沫都没有想过用下三滥的方法报复他。
现在黎沫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单纯因为想报复周珅，而选择主动牵扯进去。
周氏集团在几年里，这么轻易地逃过警方的视线，可见相当有手段。
而作为生意人，黎沫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但为了黎家，为了劢铖集团着想，也应该独善其身。
现在，黎沫看起来好像只是为了帮助警察，并没做多少贡献。
但至少他没有坐视不理，没有拼命撇清关系。
裴绍尊知道，能做到这点的人就不多。
所以他都不用问一句为什么。
不然当初路迟被胁迫要去见周珅的时候，黎沫根本就不用管。
这样他也不会被周珅报复，差点掉进生意陷阱里。
更别说他看到常宥容被孟逍漱针对，还要等他合约到期后，签到自己手里。
这样他不会知道周氏集团的罪行，现在就更加无需利用自己，来帮助一名警察。
但无论如何，裴绍尊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么黎沫也不用独自面对。
他会与黎沫一起承担，而他再也不想跟在黎沫的身后，看着他计划好一切，最后像是没事人说故事一般地告诉他。
裴绍尊认为，他们的人生已经捆绑在一起，就像誓言说的那样，无论顺意还是困境，裴绍尊一生都对黎沫衷心不变。
裴绍尊问：“现在的计划呢？”
黎沫揉了揉眉心，“先要保证那名警察没有被人发现，他现在正在接触两名受害人……如果他们愿意出来作证，常宥容答应会拿出他手里的物证。但现在不太顺利……”
裴绍尊马上就明白这个不顺利是指什么，“但两名受害人认为，必须常宥容先报警，他们才肯站出来。但常宥容为了保证证据的安全，也要对方先站出来，他才肯配合。我说的对不对？毕竟这种事，谁都不敢冒头出来。反过来说，要他们独自面对一个大集团，是螳臂当车了点……”
黎沫叹气，“对，那名警察也没办法。他现在愿意调查，就已经不符合规定。如果被人举报，他的工作都极有可能砸掉。”
裴绍尊问：“这警察叫什么名字？万一以后在公共场合遇到，还能帮他一下。”
黎沫：“梁材骏，不过你没见过他，遇到了他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
裴绍尊理解地点了点头，“哥，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不说出去，但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也在所不辞，可不准再瞒我了。”
“不瞒了。”黎沫小声嘀咕，“现在瞒也瞒不住……”
“嗯？”裴绍尊扭头看他。
黎沫对他一笑，“没什么……现在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他说完翻开手机，那热搜已经稳稳待在第一。
就看他“唉”了一声，把手机面朝下扣住。
黎沫：“真是谢谢周氏花钱帮我买流量了。”
裴绍尊却劝他，“这也是你要的效果，正好省钱了。”
黎沫笑道：“也是。”
裴绍尊紧紧抱住黎沫，问：“不过，现在这事进展不上不下，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便宜了周氏吧？”
“其实……”黎沫说，“常宥容的意思，是希望有个人能接手他得到的证据，替他站出来。”
裴绍尊一愣，“啥？找个人做他的‘替罪羔羊’？”
黎沫微微皱眉，“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得考虑他的处境，被孟逍漱针对这么多年，现在他签了我的公司，总算能喘一口气，也是好不容易回到正常的生活。你不能要求他必须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再次牺牲现在的生活吧。”
“嗯。”裴绍尊叹气着点头，“等等？他不会让你来吧？不然他也不会告诉你，是不是？哥？你之前都没打算告诉我……你难道想要替常宥容站出来？——”
“喂！”黎沫赶紧截住他的话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没这么说，常宥容也不是这个意思。”
裴绍尊也被自己的脑洞给吓了一大跳，忙说还好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不然他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会气死的。
黎沫揉了揉裴绍尊的头发，让他冷静下来，又说：“绍尊，我已经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