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深的袄很厚,他拢了拢头发。
簪子,到底还是摘了。
陆银山,用错了情。可付春深也发现自己,太让着陆二爷。
他为他心软,因他顾虑。
想起那夜在山洞,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脸颊的温度。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四方的庭院,高大的围墙。
困的他死死的。
昨个,他偷偷传了信给妹妹,结果送信的,到现在都没回来。
虽是个不识字的小厮,可付春深心里还是不安。
之前递出去过几次,都是石沉大海,没了半点音信。
也不知,环双如何了。
付春深回了屋子,大爷说是睡着,却不如说是昏着。他手里,攥着坠子,死死的。付春深不敢动大爷,怕惊了他。他拿了本书,靠在床边,一页一页翻着,心里却是乱糟糟的。
也不知,初雪,他走不走的了。
陆银山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几十个属下都灰头土脸的跑着出了院门。
天杀的李伯清!!
陆银山站在门口,他看着天空,y-in沉沉的,几日连绵着,没有一点太阳光。
忍不住掏了一颗烟,叼在嘴里,身边的小兵十分有眼色,过来点了火。
“二爷,您拿的什么啊。”小伙子年轻,想着讨好陆银山,跟他搭着话。
“没什么。”陆银山抽了一口,他自手里拿着的,是一封信。
上面写着几个端正的小字。
小妹亲启。
之前传出去的几封都被他截下了。刚在屋里,他让认识字的,把信的皮子念了。
五封,全部都是,小妹亲启。
当家的二爷起了别的心思。
他抽着烟,手里的信封轻轻捏着。
五封信,都是自陆家发出。按道理,院里这位大少奶奶才是小妹,若是这样,本不会写这两个字。
里面这个,可能不是付环双……
“去,把大少奶奶叫来,我去晏流亭等她。”二爷掐了烟,鞋子捻灭了火星。
付春深好一阵子才去,他刚喂大爷喝药,便有下人过来,说二爷让他去晏流亭。
他叫自己做什么?付春深一头雾水,只得穿上鞋,跟着走。
晏流亭是大爷年轻时候建的,十分漂亮,用的中式风,回廊婉转,上面的描金都是大爷自己画的,只是年头多了,再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付春深走过去,远远的,便看见陆银山站在栏杆边。
“二爷。”
陆银山回头,指了指桌子。
“嫂子看看。”
付春深看过去,他当时脑子就嗡的一声。
这些信,怎么会在陆银山手里!
他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银山,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到底是谁!”二爷不耐烦的,他掐着付春深的脸颊,要把这个人看仔细。
“付春深还是付环双!”
付春深下意识的要跑,他一把推开陆银山,转身就要下台阶。
陆银山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他长腿一伸,两只大手像老虎钳子一样抓住付春深的肩头,一个翻力,就把人按在地上。付春深也是急了,他拧着陆银山的胳膊,和他厮打在一块。
可文弱的教书先生又怎么会是一个长年打仗的军官的对手,没几下,付春深就被反剪了双手。
陆银山跪在他身上,拿膝盖点着他。
“付春深?”
“你敢不敢,扒了衣服让我看看!嗯?”陆二爷压着他曾经最喜欢的小嫂子,心里翻江倒海。他气身下的人骗他,也疑他,到底,是不是……换了的那个人。
“我不是!陆银山你是不是疯了!”付春深不知道,若是陆二爷知道自己骗他,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敢承认,便胡搅蛮缠的。
“嗓子这么粗,还说不是男的!”陆银山心头起了火,他大手扣在付春深的脖子上,按着他的喉结。
很疼,疼的付春深脸色都变了。陆二爷心头火大,手下便没有了分寸,他两根指头,挫着他的皮r_ou_,那段软骨,被他掐在指尖,稍一用力,就疼的付春深一个激灵,他拱着腰,脸擦在地上,划出好几道子血痕。
“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陆银山蛮横起来,他夹着身下的小嫂子,一把扯了他的小袄,露出浑圆的肩头,和雪白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