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祀碍于需赶回紫寰宫报告情况不便多留,此时又见苏少衍一片殷切,只得命人将太医院孟御医前来诊治,这才急急离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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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毓这次伤筋动骨,熙宁帝在听闻状况后不仅立刻派来了孟御医,几乎可以说是出动了整个太医院,当然,也包括一个最重要的人——李祁毓的生母月妃鸢尾。
而关于月妃鸢尾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就是,在李祁毓被封懿轩王不久后,忽然于某日神智恢复清醒,熙宁帝在得知后特意前去掬月宫看望,此一见,实在震惊不小:鸢尾一副容颜仿佛还停留在初遇那一年,竟是丝毫未曾老去。
这个女人的身世,就如同南方的那个国度一样,都是一个迷。
再又据说大词人胥令辞曾有幸见过一回尚为燕次王女的鸢尾,当年惊鸿一眼,久久不能忘却,自此更留下一句后来传唱度极高的评价:此女姿容,乃吾平生仅见。可见李祁毓能生成如此模样,委实不是没道理的。
三九的天,鸢尾来时未梳的墨发厚缎一般垂在裹在雪白的狐狸裘外,一双墨瞳如泓,一点唇色若樱,微翘的尖颚总让人产生想要抬起的yù_wàng,大抵了随了熙宁帝,李祁毓并未有鸢尾的白皙,那种白皙,一如冬至的雪,纯的无暇,艳的惊心。而最让人着迷的,却是她身上一股迷一般的气质,带些冷然,带些复杂,让人觉得不易亲近。
“鸢尾。”惊愕的回头,因着一早屏蔽左右,这声久违的亲切便实在令人茫然,隔着屏风,花冷琛望着她,望着她那张岁月至少少收了十数年光y-in的脸,张了张口,一时只觉自己向来最引以为傲的嘴上功夫竟然也没了用处。
近乡情怯。
大抵是似了那句近乡情怯。
“是你,小冷。”
分别这么多年,他听过太多对自己的称呼,可魂牵梦绕的永远只是这么一声小冷,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眼内有东西想要拼命的往要涌,就像那些哽在喉头深处的话,许多年,他曾试想过太多种见面的场景,却没有哪次像是如今,明明情谊无尽,却是相视无言。
“真酸。”有人接着从屏风后走出来,他的脸显得很年轻,极高的身量往那一杵,想无视都不行,一双细长的美目颇带敌意的睨向鸢尾,故作若无其事的撇嘴道:“大叔,原来这个就是你的那个旧相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7章
“从哪捡的小鬼,这样伶牙俐齿。”鸢尾转过身从容看他一眼,只是一眼,目光又落回到花冷琛脸上,“小冷,我还当你这几年爱随手捡东西的毛病好了些。”
“鸢尾,阿毓他……”
“他一个男孩子哪来这么矜贵,不过是伤的深了些养养便好,倒是你,好端端做出这模样,是打算把自己炖了给他补身子么?”步月行抽了抽唇角,面对这个倾国倾城却不按常理出牌的大美人,一时同情起这个显然被她吃的死死的花冷琛。
“少衍——”
是以李祁毓醒来第一句唤的不是身为他母妃的鸢尾而是苏少衍,这让一侧听的清楚明白的鸢尾十分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