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池谷在驾驶上的缺点看得一清二楚,拓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今晚的事情顿时更不期待了。
心思各异的两车司机就这么维持着现在的速度和距离,在前车频发险状、最后还是在有惊无险的状况下抵达了山顶。
彼时,那处空地已经聚集了一群先他们一步到来的队员。
“真是抱歉呢,我只要是握着方向盘,一旦上了山路,就会克制不住地踩油门,没想到阿树你会这么害怕。”池谷一脸歉意地站在靠在围栏上、面露菜色的阿树面前:“你还好吗?要不要进车里休息一下。”
尽管脑子里天旋地转,却还惦记着那虚无缥缈的面子的阿树强撑着,露出一个扭曲了的笑容:“我、我没事的啦,只是暂时有点不习惯——呕!”
身体的反馈是不会说谎的,他马上又趴在护栏上大吐特吐了。
ar车队的人见他这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池谷!你把小后辈吓到了!”
“一定又不管不顾地拼命开了吧!”
“哈哈哈,看来你的技术又有长进嘛。”
“小子,第一次坐顺风车就能坐上我们队里第一把交椅的副座,这体验够惊心动魄吧?”
“你还没被吓得腿软,不赖嘛!”
“阿树,你真是脏死了。”唯一一个发出不和谐音节的是拓海。他嫌弃地皱着眉,摇了摇头,却还是不声不响地打开了后备箱,借着明亮的路灯投s,he下来的光线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然后把一块浅灰色的方块布和半瓶水扔到他面前:‘快漱漱口。”
“拓海……”阿树立即就被他不计前嫌的体贴给感动得热泪盈眶,黏黏糊糊的鼻涕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对使得看惯好友毫无形象可言的挫态的拓海而言,都堪称是审美难以承受之重,不由得僵硬地别开了视线。
不懂得看人眼色的阿树兀自在念念叨叨:“……还是拓海你义气,我暂且原谅你刚才犯下的大错了,”他拧开瓶盖,灌了口水,下一刻就唯恐不及地喷了出来——
“拓海!!!”
阿树跟扔烫手山芋般地把罐子往地上重重一扔,掐着自己脖子一边咳嗽,一边狂呕不止:“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