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范伟璿一个人走进一间看起来很高档的日本料理餐厅，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小姐，一位吗？」一个绑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女服务生站在柜台招呼客人，我指着范伟璿说：「不是，我和他一起的。」

范伟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回去。

彆扭。

「好的。」服务生递了菜单过来，稍微浏览一下，基本都是两百块起跳。他这是在报复吗？是在欺负失业妇女吗？

没门！我今天就没带钱包，怎幺样？咬我啊！

我坐到范伟璿的前方，他冷哼一声，我不以为意，用手指着菜单意示他点餐。他非常执着于和我冷战这件事，连看都不看，我怒了！老娘不发威，把我当kitty猫啊？

「这里！点餐！」伸手招来一个服务生，「嗯…这个生鱼片的寿司来五个，然后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那个白子好像挺特别的，也来一份好了。」我仔细观察范伟璿的脸色，发现从开始点寿司时他就没有鬆开眉头过，点到白子时他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

难道他知道我没带钱出门？

不科学啊！

不再理会范伟璿，我看着窗外发呆。

他没说话感觉还真不习惯。

「诶…范伟璿…」我用手指轻轻戳戳他的手轴，他这才把目光投射到我身上，这样的他太陌生，太感伤。

呆愣愣注视他片刻，他不耐烦地问：「你做什幺？」

好冷漠……

「你…到底怎幺了？」鼓起勇气我装作随口问了。

「没怎幺。」他还在生气吧？

「对不起啦…刚才不应该对你那幺兇。」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他不好意思道歉的份上，我道歉。

绝对不是因为我受不了这降到冰点的温度。

「没关係。」他回答。

最好没关係，没关係还脸那幺屎味，「那你为什幺不高兴？」

「有吗？」他摸摸自己的脸，眼睛直视着我，我能感觉到他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这是女人的直觉。

「你最近到底怎幺了？」我真的很好奇，双手还不断在撕餐巾纸。

「你们很像。」他将目光移到桌子上的餐巾纸尸体，「真的很像。真的。」

「你他妈的！你到底在讲什幺？」我用力一拍桌子，桌面上水杯中的水稍微溅了出来，一颗颗剔透的水珠撒在桌巾上，不到三秒便被桌巾吸乾，只留下淡淡的水渍。

「你干嘛啊？拍那幺大力水都撒出来了，丢脸！」

范伟璿的目光盯着我身后，我转头一看，几乎全餐厅的服务生都在看我们，霎时，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