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揶揄,蒋予臣却说:“嗯。”
胡力跟著他拐进浴室,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当蒋予臣脸色冷峻、一言不发地解开风衣领扣时,他竟然有点脸红心跳。
等这个高大的男人把s-hi淋淋的黑大衣甩在一边,胡力才看见他贴身棉衫上蕴著的猩红。从他身上滴下来的水渍积在瓷砖地板上,泛著粉。
他受伤了。
胡力轻轻“啧”了一声,“你冲个澡,出来我给你包扎。”
蒋予臣对著穿衣镜撩高棉衫查看伤口,眉头紧皱,说:“不用了。小伤。”
“擦干了再出来,你把我的地毯弄脏了。”胡力替他关上门。
等他出来,腰侧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长出粉色新r_ou_。
胡力有些咋舌,“重种就是不一样。”
蒋予臣套上羊毛衫,神色疲惫,“几点了?”
“刚过午夜。你要回去了?”
“嗯。”
蒋予臣原打算散步回家,刚揣著手不紧不慢走了一会,天上却飘起小雨。
胡力家和尹文博的酒馆只隔了两条街,他想了想,拐了个弯。
“怎麽,又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的事?”尹文博问。
蒋予臣灌了两杯伏特加,却还是眉头紧缩。
“…他说他在外面交了男朋友。”
尹文博挑起眉毛,“哦?什麽样的?”
监护人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