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张脸被打的面目全非,而且可以看到她站都站不稳,可是婉儿还是一眼就知道这是翠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妈妈!究竟是谁?”婉儿发出一声惨叫,跪在了翠姐身边,颤抖的把住了站不稳的翠姐的腿,一双眼睛凄然的看着田洪茂。
她虽然不是翠姐所生,但是却是翠姐从小教授。翠姐号称逸粉园当年的花魁,不但漂亮而且聪慧,婉儿一身的才艺,大多数都是翠姐所教。这感情无异于母女,看到翠姐这种惨状,婉儿哪里能够承受。
“婉儿,,,,,,你,没事,,,就好!”被人扶着的翠姐居然吃力的说话,眼睛眯成一条缝,血水不断的成嘴里涌出来,还想说什么话,却怎么也没有说出来,却是身子不断的抖动。
婉儿泪水直流,看着翠姐痛苦的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一个杨府的亲卫进来,在杨昌平耳边细语了几句,杨昌平神色不变,看了田洪茂几眼。又看向屋里被两个逸粉园下人扶着的翠姐,眼睛一转看向了婉儿。
“婉儿姑娘也是常去某家府上的,某家想问婉儿姑娘几句话,不知道婉儿姑娘是否方便!”杨昌平声音尽量平淡,看到田家人的手段后,即使是知道自己女儿不安全,杨昌平居然有些反感。
不管田洪茂是不是一片好心,但是看到翠姐的状态,显然是被人生生把脸打成了这样,这需要多狠的心。杨昌平不置评别人做事的方法和方式,但是自己要知道女儿的一切消息。
听到杨昌平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婉儿才看到了,虽然极为伤心,不由也吓了一跳。她对杨昌平虽然不熟悉,但是去杨府多少碰到过几次,不由止住了哭泣,伤心的看向杨昌平回道:“杨叔叔何时来了逸粉园,八妹妹呢!”
“八妹!,,,,,,”骤然间又听到婉儿提及,本来稍微平静的杨昌平霎时间愣住了,听到婉儿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忽然也明白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并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没有证实,但是这是一种天生预感的感觉。
有些人不需要证据,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就好像有些人单纯只要目光,就可以感受到一切,一切的事实。
而婉儿似乎就是这种,这种令人会相信的人。
一个单纯的人,又怎么会令人感觉到复杂。
一双无辜的眼睛,虽然根本没有诉说什么,可是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已经会令人知道,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大家在这一刻似乎陷入了沉思。
“噹”一声脆响,突然惊醒了杨昌平,还有跟在身边的诸人,便有人呵斥起来。
“有贼人!”
一把泛蓝的钢镖,明亮幽蓝。看去长不过五寸,镖头锋利尖刃。
居然从窗口射了进来,显然来人一直就在窗外,如果不是窗口离着床这边有些距离,只怕有人已经遭殃。锋利的毒镖被人击落在婉儿身边,看样子是有人想谋害婉儿。
只见那个唐先生手持一把二指宽三尺余的软剑,正目光谨慎的看着外面,却没有贸然的追出去。显然方才有人在窗外偷袭,被唐先生发现率先出手。
如果不是唐先生发现的早,兼之身手过人,只怕婉儿刚刚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杨昌平身边两个家人马上出去,另外几个方才同在杨府的人,飞快的也四下散开了,有两个更是紧随夺门而出,显然是想找寻偷袭的人去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杨昌平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平时带军的大将,杨昌平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绝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看了一旁脸色发白的田洪茂,心里知道这是有人想让这一切更乱。
这里可是田家的地盘,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来人!”田洪茂一声厉喝,老虎不发威有人当是病猫,田洪茂彻底的怒了。他似乎从杨昌平的目光里看到了羞辱,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可是田洪茂更不想田家遭受更大的羞辱。
人以言可以获罪,武以侠犯禁!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老百姓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要好好生活!
言可以正视听,武可以强身健体!
老百姓不明白,只知道要吃饱、要穿暖!
如果有人解释给他们的话,通俗易懂的说法,他们肯定就会明白,老百姓很淳朴。
似乎都是好的东西,但是和普通人没有关系。
但是和老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是以武冒犯尊严,在一方至尊或者权势看来,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武可以助人害人,也可以使人屈服顺从,也可以使人侵犯掠夺,也可以威压镇服。
杨昌平没有动,看到唐先生站在那里,便知道这些人做的都是无用的功课,他是江湖上的奇士,他都没有反应,自己这些手下哪里会有什么收获。
对于这些擅长于刺杀的人来说,一击不中即便远遁,哪里还会等着被人擒获。
但是田洪茂的反应,还是让杨昌平愤怒的心情有些舒缓,毕竟作为杨昌平来说,固然对田家没有太多好感,但是自己和田洪存还是好朋友。
偏头看向一旁的符忠泉,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养尊处优久了,即使当天会一些刀马功夫,如今也荒废的差不多了。看到地下的毒镖,感觉生死是如此的近,符忠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杨昌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