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此事申屠赴也是刚刚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告知门内执事的人,要么就是门主对自己有了想法,对自己已经有了怀疑。田益农感觉手心冒汗,因为门内的门规说明,就是不允许和蜀中政事扯上关系。严重的话可以严厉处理,宽松的时候可以心知肚明。
“修罗王!属下哪敢隐瞒,门中如今不少分坛都在外面有执事!周坛主和苏护法是师兄弟,历来亲近大家都是知道的。冥河坛历来在蜀中各州设点,每年为总坛缴纳诸多物事,周坛主想必和外界接触多一些是免不了的!只是这苏护法突然出事,属下实在太过震惊了!”
这时候,那两个汉子终于也回过神来,看申屠赴听了田益农的话没有吱声,脸色也没有格外吓人。一个稍微有些胖的汉子,终于鼓起勇气道:“坛主这次出门没有指示属下等,想必不会走的太远。何况他就带着身边的八卫而已,但是看他当时的神色,似乎很是悲伤。属下都不敢过问,但是后来据坛主身边的侍从透露,据说是因为坛主在渝州的独子周起,突然被人杀了!想必坛主是去渝州了!”
他看了眼身边皮肤奥黑的同伴,他本是生死门冥河坛的堂主,平时周奕出巡,一般都会留下他在冥河坛坛里。他同伴也是其中之一,两个人合作已久,心意自然会明白。
会意连忙接口说道:“修罗王明察,本门门内门规森严。坛主历来驭下也严厉,属下等也都不敢过问他私事。这次例行的坛内弟子考校已过,坛主没有重大事情,一般也不会留在坛里。要么觅地修行,要么出巡各州驻地。属下和焦堂主两人听命留在坛内负责事务,坛主平时例行都会去各州执事处巡查的!”
抬头看着大厅的大梁,雕梁画栋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得张牙舞爪。申屠赴居然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时厅里的空气似乎都静了下来。
“听说过平均教吗?”
忽然一句无厘头一般的问话!
蜀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平均教!只要人身处蜀中,何况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不可能不知道平均教的存在。
如果说不知道,有些太假了!虽然地狱门有门规,不允许门中弟子干涉政事,但是身处蜀中,又是第一大派,哪里不会和外界接触,哪里有不知道平均教的!
“略有耳闻!”田益农淡淡的回道,在经历了申屠赴的威压,和自己心里一番计较后,田益农的思维终于跟了上来。知道在他的面前没有必要去耍道道,于是平静的道:“据说如今蜀中各州都在闹平均教,虽然教众没有太高身手的领导,但是在百姓中拥护声很高!”
“属下去渝州公干!倒也见过几个自称平均教的教众!”那两个汉子中奥黑的那个恭声的说道:“当时属下已经完成了任务,便在当时心里想着,看看他们的底细,好回来禀报一番,谁知道看了之后果然令属下震惊!”
申屠赴和田益农不由都看了过来,申屠赴静静的没有吱声,这个汉子便连忙接着说道:“那是一个挨着县城的小村,村里的地主也没有多少关系的,财产倒是有不少,但是在两个平均教教徒的带领下,那群老百姓居然出人意料,把这个平时吝啬恶毒的地主吊杀了,还把地主的土地和财物都分了下去!”
“县衙的捕快差人就不管吗!蜀中可还是很少出这种事情,这和占山为王的山寨王有什么区别!虽然杀富济贫,但是不乱套了吗!”田益农倒是第一次听到,忍不住便出声。
这个汉子脸上有丝尴尬,他乃是冥河坛的两个护法之一,江湖上人称山魈甄德。虽然在两个人面前小心应付,在江湖上他自己本身可是大大有名。就是他那个同伴焦赞,江湖上也是人称水精,和他一般都是生死门冥河坛的堂主。
他看申屠赴没有在意,便对田益农施礼说道:“属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奇怪的是在后面!他们帮那些老百姓分了地主的财产后,并没有走出那个村子,而是在村子里面住了下来。后来他们又来了一个同伴,却是一个读书人,他一边安抚了老百姓的不安,还偷偷的走家串户的和他们说了许多道理。这天晚上这个村子里也不太平,果然又发生了大事!”
他看没有人有插嘴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那个地主有个小妾逃了出去,把县城的捕快找来了,当晚十来个捕快进村,就围住了这个小村子,属下当时想着该不该出手!谁知道那两个平均教教徒早有准备,让后来的那个同伴读书人,早早的就通知了村里的人。后来属下才知道,他们和老百姓说,现在平均教已经占领了县城,不会有人来找大家麻烦,大家只要留住那些差人就好。以后天下太平了,这土地将会是老百姓的。只要大家维护平均教在县里,老百姓都可以享受人人有土地,个个有吃的这种事情。”
他似乎在回忆当时的事情,脸色和眼神居然全是惊讶,道:“没有想到的是,果然有不少百姓相信了他们的话。这晚到了村里的捕快敲开了百姓的门,但是他们再也没有出来!”这个汉子甄德的声音有些发冷,看着大家静静的道:“属下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