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问他追求的那个非兽人:“这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兽人了,你愿意跟我吗?”
非兽人嫌弃地看阿力一眼,瘪瘪嘴:“我愿意……”
阿力眼睛登时亮了。
“我愿意跟吃了你情商的那条狗!”
狗很无奈,为啥他要吃这二愣子的情商!它到底做错了啥?
阿力看骆寻脸上变幻莫测,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困惑,担忧道:“你是不是热着了啊,病人就应该在家里躺着的,不能出来瞎晃。”
骆寻伸出拿尾巴的左手挡在自己面前:“……没事,我们做笛子吧。”做完这根笛子,咱俩就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阿力听话地把身后的竹子拉过来:“你怎么不看我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着你……我牙疼。”骆寻咬牙切齿,“你还想不想追那个非兽人了?废话这么多。”
阿力委屈,不说话了。
别理这二货别理这二货!骆寻在心里默念几句,缓缓蹲下来。还好受的伤几乎都在上半身,所以这个动作并不难做。
骆寻仔细看了看,阿力找的这竹子竟然非常不错,竹节很稀,粗细均匀。
他下意识就想整整阿力,说这个竹子不合格,让阿力重新去找:“阿力,这个竹子不……”
阿力听到他说话,自然而然蹲下来,正好骆寻抬头。
——鼻子撞在了阿力的下巴上。
痛痛痛痛痛!
骆寻捂着鼻子,立刻闻到了铁锈味,与此同时,液体从鼻孔流出,很快到了上唇。
见鬼!
熟悉的画面再次上演,骆寻仰头捏着自己的鼻子,阿力在一旁手足无措。
“你的下巴是用石头做的吗!”骆寻没好气道,“你特么就是一个行走的凶器,快离我远点,妈啊,真是碰到你就要倒霉!”
阿力低着头,内疚全写在脸上:“对不起……你、你叫我,我就蹲下,我、我……”
很好,又开始结巴了。
骆寻一肚子火,不理他。
阿力挠挠头:“要不,我把小音不要的j-i,ng力果拿来给你吧,那几个果子真的很新鲜的……”
骆寻狠狠翻了个白眼,托着尾巴坐下。他痛得不行,五官皱成一团,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阿力没得到骆寻的回复,想去拿果子又觉得把骆寻一个人放在这里不好,十分纠结,在旁边来回踱步,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骆寻,把骆寻搞得更烦。
让你想着捉弄阿力,让他再去找竹子?现世报来的不要太快!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明摆着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不,才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来了血光之灾,要是真让阿力再去找竹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如果他是水,那阿力绝逼就是火啊,天生相克!
过了几分钟,感觉鼻血不再流了。骆寻低下头,擦掉鼻子下的污迹,讳莫如深地瞅了眼阿力,重重叹了口气:“竹子你找对了,但光有这个不够。首先,你得找东西把竹子砍断。其次,还需要一个锋利的东西,可以在竹子上面开这样的小孔。这个叫圆形,懂吗?”
他顺手拿了一片竹叶把它撕成椭圆形,大概和音孔差不多大,比给阿力看。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五一在一哥们家玩儿,他们同是文体部的,风花雪月的音乐聊的最多。那哥们会的乐器不少,更吹得一手好笛子,穿着白衣黑裤干干净净往那一站,迷倒一大票女生。在哥们老家也没啥事,两个人去爬山,看到路边有竹林,一合计打算自己做支出来,看看和外面卖的几百的笛子到底有啥区别。
可别看这小小的笛子,把两个蛋疼的人折腾得够呛。采的竹子骨节相对较密,他们找了一根细钢筋烧红来通节。哥们家里没有电钻,本来要去借的,结果发现烧红的钢筋挺好用,就直接拿来烫孔了。各个孔之间的距离是哥们算出来的,那时候互联网还不发达,好在哥们对笛子比较j-i,ng通。算好孔的距离之后拿笔在竹子上画好,再烫孔。烫孔是个技术活,他们最开始烫得太狠都弄糊了,孔也不是圆形,报废了好几根竹子才勉强弄好。
搞定孔之后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他们还特意去镇上买了红酒,拿软木塞充当笛塞。芦苇做苇膜声音更好,但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弄,最后还是用了新鲜竹子里面的竹膜。
把皮削好之后,一支崭新的竹笛就诞生了。骆寻争着抢着要吹,结果音色却让他大失所望,比买的竹笛差了半截,还有一个音音准有问题,想来是开孔不到位。
整整一天,两人聚j-i,ng会神搞这么一根小小的笛子,做出来的东西还不尽如人意。两个人心里郁闷,跑出去喝了一顿酒才舒心了点。
现在想想,青葱肆意的年轻时光,真是回味无穷啊。
“对了,还需要一根细长的东西,把里面的结打通。”骆寻收回思绪,把竹子的一头对着阿力,“我们大概要取一米,就是这么长来做笛子,要通两个骨节,你大概找和它差不多长的工具就好。竹节比较硬,你找的东西也要有一定的硬度,否则没法打通。”
见阿力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骆寻又给他解释了软木塞,让他去找找有没有比较柔软的植物树枝。都说清楚之后,骆寻迅速摆手,让阿力准备去了。
不是骆寻不想和他多呆,阿力这人真是有毒,为了避免中毒,如非必要还是减少接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