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人想到描补一下徒祐口中的“本殿”二字,造成这种结果的唯一解释就是徒褀虽然看到了贾琮的眼神,但是没把把贾琮眼中的讽刺当作明悟这些人的身份,而是对他们以多欺少的不满。
毕竟贾琮的外在形象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能有多深沉的想法,能从本殿二字上也推断不出什么。可惜的是谁也不知道贾琮的内里装着一个成年的灵魂,他早就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若是他真的诚惶诚恐的行大礼,才会引起怀疑,懵懵懂懂的才符合他的年龄不是。
不过他倒是看出了忠顺王徒钰和五皇子徒褀的确是个豁达的人,皇室的身份只是给他们加了一个筹码,本身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这点他深有体会,醉八仙的包厢里,这叔侄两个差点因为香水瓶子捋袖干架了。
七皇子徒裬因着脚疾没少受人冷眼,但皇子的身份又让他天然的高人一等,因此是个自卑又自傲的人,性格别扭了点心肠却有些柔软,只要被弟弟们撒个娇,那冰山就会裂缝,就是对他这个外人,也因为是小孩的原因多加照顾。
八皇子徒祥今年七岁,已经有了笑面虎的潜质,从他笑眯眯的给九皇子夹青菜就可以看出来了,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点倔强偏执的人,大概是受了母亲身份的影响。
九皇子徒祐没啥好说的,那就是个呆萌呆萌的软包子,小脾气是有点,但也不恃宠而骄,听到贾琮只有五岁,瞬间就化身哥哥,得瑟自己不是最小,努力装出大人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
当然,就算餐桌是增进感情的利器,他们也只是头一次相交,掏心挖肺那绝对是天方夜谭,跟踪他的人也有,不过他早就想好对策了,于是溜着这些人走了小半个京城,直到他自己都有点蒙圈的时候,闪身消失在人群中,抄路回了荣国府。
而那些跟踪的侍卫被贾琮溜了大半个京城,在看到贾琮的小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只得返回醉八仙禀告这小孩在京城是为了寻找一霍姓人家,而他们不敢打草惊蛇弄丢了贾琮而徒家的几个人听说小孩是来寻人的,也就放到一边了,一个小孩又能造成什么威胁,只要还在京城他们总有碰面的时候。这些东西虽然稀奇古怪了一点,香水贵在瓶子的造型别致,钥匙扣说不好听的就是小点的钥匙圈,哪家没有几个挂钥匙的铜环,不过就是小了点看起来漂亮而已,也犯不着为个小孩浪费精力。
贾琮若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就不会抱怨自己豆丁样的身材了,若是个成年人这些皇室成员可没这么容易放过。而回了荣国府的贾琮抱着一尺见方的木匣子是乐不可支,有钱在手心不慌是绝对真理,但是他对徒褀的恶趣味实在无奈了,这匣子里十两的,二十两的各种面额的银票都有,最逗比的是还有两贯铜钱,不值钱不说还沉得要命,不过零零总总加起来三千两的银子让他无视了这种恶趣味,他知道徒褀是在羡慕他的好体力。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除了读书练字,便会趁着休息日完善自己的计划,考科举是必要的,有了功名对日后的生活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这个计划中的一些环节则需要一个人的配合,这个人便是春桃。
“三爷,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春桃听了贾琮的计划后整个人都木了,她想赎身出府不过是想得个良民的身份,不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都做奴才而已,可作为荣国府的主子之一,就算再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
“春桃,你来这府里有几年了?”贾琮在卖香水用了自己前世的名字时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有了钱之后行事更是方便了许多。
“快三年了。”春桃被亲祖母卖进荣国府的时候,一直期盼着家里人日子过好了能把她赎出去,可是这么一天天的等着转瞬便是三年。
“可你这样下去就是三十年也出不去。”贾琮直白的点出了春桃的困境,他知道春桃时常接济的人是他的小舅舅霍璋。
当年霍璋在知道外甥女被卖掉的时候大闹了一场,本想着有了钱就赎外甥女出来,不想自己的儿子走失了,尽管霍璋不停的奔波寻找,可看不到小表弟的小舅母还是撒手人寰。直到现在霍璋都没有停止寻找儿子,这疯魔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媒人敢上门,而春桃只有拿出自己的月钱支持小舅舅。
“奴婢不想小表弟像妹妹一样没得悄无声息。”春桃强忍着心酸,她看着小舅舅为了小表弟憔悴不堪,心里却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原来世界上还有为了亲人奋不顾身的,不像她的叔叔祖母为了省点医药费,生生的熬死了她的亲妹妹。
“只要你配合我的计划,便能得偿所愿,你,做不做?”贾琮将工具这块地方整理了一遍,竟然找到了他前世翻过的红楼梦,他一直以为自己扔掉了,没想到还在空间里放着,大致浏览一遍后最深的感触便是,有了标点符号看啥都简单。
而贾琮的出场实在是太糟心了,若不仔细找都找不到,而那形象也是惨不忍睹,但是他的这本书竟然只有八十回,后面缀的全是各种猜测评价,最重要的是他从中得出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大房绝对死翘翘了。
古人虽然实行连坐,但是二房即使坏事做尽,被这些罪名的也只会是袭爵的大房,因为代表荣国府的是大房,而不是二房,所以到最后贾宝玉可以出家,可大房的连王熙凤都挂了,可想而知男丁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