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长熙见公仪凝如此挂心她要查的事,心中不免有些触动,但洛长熙也并未多言,只是催她道,“知道了,你快些去洗吧。”
洛长熙倒真在后院里站了一会儿。只是,她并未等到信鸽归来,却等到了前院的下人前来回报,说驿站那边有东西送来。
洛长熙微微一怔,头一个想到的是,莫非是南疆出事了?
然而,她收到的是却是——
一只府内的信鸽与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
“南州那边的驿馆送来的。”府中下人答道,“驿馆的人认出公主府信鸽的标记,便收了一路赶着送来。据说是位年轻姑娘递送的,还再三强调说一定要交到殿下的手中。”
年轻姑娘?
洛长熙很快想到,公仪凝所说的那位神医便是一位年轻姑娘。大概是要递送来的东西太重,信鸽送不了,于是便想到了驿馆。洛长熙抽出信鸽脚上绑的信卷,又掂量了一下那个布包,也有些急着想看究竟送来的是什么,便匆匆拿着回到了房内。
打开布包,里面却是一只红漆小木盒。
再将盒子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本薄薄的小画册子。那画册的封皮上画了个庭院,院中摆了一方竹塌,竹塌上有两个女子交颈而眠。两人神态亲昵自然,还……很有些古怪。洛长熙好奇地拿起来翻了几页,又惊又怒,再将那卷写了字的纸条展开来,仔细读了上边的内容。
原来……
是这么回事。
洛长熙想了想,将东西收起来了,独留了那只红漆小木盒,淡定从容地坐在灯前,等着公仪凝沐浴之后回屋里来。
公仪凝磨磨蹭蹭地洗了许久才回来。
她披散着还有些湿意的长发,只披了一件宽松的长袍子,趿拉着一双软鞋,慵懒至极。
洛长熙借着灯细细打量,竟觉得公仪凝的这般恣意实在明媚娇艳。但她只是看着,不动声色,静待公仪凝的反应。
公仪凝将房门合拢,慢慢踱着步子走过来,果真一眼便看见了那桌上摆着的盒子。
一看见,她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