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亲了。
钟季琛开始还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无比投入,从浅啄到深吻,从温柔到激烈,跌跌撞撞进了房间,钟浅被压在门板上,承接着他的汹涌热情,伸手环住他脖子。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见到他那一刹那,就像多米诺骨牌,轻轻一碰,悉数倒塌。
她回应他的吻,抓着他的短发,感受着他硬实戳手的发丝,这才是她喜欢的,她爱的。
腰间一热,她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是他的手。掌心温热,指腹比她的肌肤要粗糙一些,轻轻摩挲时,陌生而刺激的触感让她哼了一声。
他撤出,却被她按住。
那手带着力道揉了几下她的细腰,沿着腰线向上,引起一串串火花般的颤.栗后,罩住她左胸。隔着内.衣,依然能感受到掌心的炙.热。她有点怕,又有点渴望。
他的唇游弋在她侧脸,唇滚烫,呼吸也滚烫。他的一切都很烫。如同一只不折不扣的火炉,炙烤着她。感觉到他的五指收拢时,她觉得自己要化了。
实际上却是僵了。
时间短暂定格后,他咬了下她的唇,同时收回手,捏捏她鼻子。
“脸都哭花了,去洗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一秒的天堂
钟浅脸没花,但眼睛却是真的又红又肿,用冷水拍了半天还是不行。还是钟季琛找来冰块装布袋里,帮她敷眼。“怎么这么多眼泪,是不是把人身体里那百分之七十的水分都变成泪了?”
他坐长沙发上,钟浅枕着他的腿,闭着眼享受着细致的清凉,懒懒地答:“因为我是一棵草。上辈子受你滴水之恩,这辈子涌泉回报。”
“说什么?听不懂。”
“文盲。”
鼻子又被他捏一下,她夸张地揉一揉,问:“你喜欢我的鼻子?”
“嗯。”
“你是因为喜欢我的鼻子才喜欢我的吗?”
“大概是。”
“你怎么不问我喜欢你什么?”
“不问也知道。肯定是哪儿都喜欢。”
某人答得大言不惭。钟浅咯咯笑起来,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小腿跟着晃啊晃,她伸手捏他脸,“比古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叹为观止。”
敷了一会儿冰,脑子也清醒了些,她这才想起挎包里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秦雪和小歌。她发了一条信息,说要自己逛逛,让她们不用担心。想了想,加上“晚上见”。然后关机。
又要来钟季琛的手机,问:“可以吗?”
他点头,眼里只见宠溺。
她按了关机键,和她的并排放在旁边小桌上。冲他一扬下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
钟季琛笑。
他又想到那个问题。
爱这个词,太抽象。他缺的,他需要的,大概就是这份柔软。就像此刻她靠在他肩头的依赖姿态,就像绕在他指间一圈又一圈的发丝,就像他拥她入怀时胸腔里涌动的情绪,就是这种种的柔软让他置身天堂。
钟浅回去时天已黑。进门时语调轻快,“我回来啦。”
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却感觉到不对劲。
小歌和秦雪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仔细打量她后,秦雪脸色微变,连珠炮般开腔,“你还真是去逛了?心够大的啊,我们都要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电话还关机,我们报了警,再不回来就要全城搜索了!”
钟浅愣,“我发了信息。”
“发信息?”秦雪瞪眼,“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被坏人绑了故意发的迷惑我们怎么办?”
钟浅意识到疏忽,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好了,人这不是回来了吗?”另一个声音加进来,钟浅这才看到窗边还立着一位,居然是秦岳。他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手里夹着烟。
“你怎么来了?”
秦雪“哼”了一声。
秦岳没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只说:“没事就好。”又冲秦雪道:“我先回去了。”说完推门离去。
钟浅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秦雪恨铁不成钢道:“我哥是特意来陪你的。小公主不开心,玩出走,就有人傻乎乎的想当骑士!”
小歌看不下去,叫了秦雪一声,但眼里显然也是有些埋怨的。
秦岳房间在同一楼层。钟浅敲到第三下,门开了。
他已经换了浴袍,没刚才严肃,但依然有些冷淡:“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进门后,钟浅也不坐。“秦岳,这段时间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有些话还是该先说明,”她顿一下,“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她说话时,秦岳姿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烟。
隔了会儿才表情一松,笑出声,“你想多了,不是说了吗,少爷我乐善好施。这次来,又不是冲你一个人,秦雪是我妹,我也不放心她。”
他看向她的眼光里多了几分轻佻,“再说,你这么小,什么都不能做,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话虽然不太中听,但钟浅却是松了一口气。
转身离去时,却听秦岳又开口:“友情提示,这两天不要吃热的和辣的。”
钟浅心里一惊,差点就抬手摸嘴唇。
第二天,四人分成三路。
秦岳去会他在当地的朋友,秦雪去看白族歌舞表演,说是采风。钟浅和小歌去游苍山洱海。昨晚她主动跟她们和好,只是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