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越临昔却是听得脸上有些微抽,月翩你这轻飘飘一句就把本殿算进众夫君里面了是怎么回事!?越临昔心中极骄傲地冷哼,本殿还没答应好吗!而且,药真完全不理会本殿,看一眼就算完的,越临昔想到这儿挑挑眉,本殿真会是他那命定夫君之一吗!?
药真的话犹如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轻飘飘地投下去,弄得几个男人心湖皆是一片动荡。
“此事留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剪除内乱叛党,救出君父。我大越军队如今累积损失,已近乎半数以上。本殿已命可靠之将驻守云深城,加上卧春关内的墨家精锐,可暂保一时安宁。但如果放任这内党继续祸国,贻误军机,甚至叛国投敌的话,则大越真正危矣。”越临昔理了理思路,打断了这一话题。
“不错,”墨剑臣眯了眯眼,“首先该杀的,便是那个罗鸡碎,丢了啸虎崖弃城而逃的孬种,竟然说自己死战不敌,被迫回撤,扯他老子的蛋罢!这罗鸡碎,是那女人和她儿子在军中最得力的手下,和甄家似乎带着些亲缘关系,他既能瞒天过海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若说和那女人没有干系绝不可能!”
“罗布书是现任君后甄晚竹的一个外姓表哥,在她面前很是得宠。而且罗布书用钱财网罗了一批军部的官员,如果彻查,应该牵涉不小。”卫尘伤是影卫,知道的秘辛极多,当下便补充了几句。
越临昔带着一丝赞赏看了卫尘伤一眼,这人言语简洁有力,所指问题关键往往一针见血,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墨剑臣一拍大腿,脸上十分兴奋:“嘿,还真没你小子不知道的事儿!罗鸡碎那孬种怕死怕得要命,仔细审审估计能吐个一干二净。”
越临昔点点头,“那便秘密掳了他过来审。只是此人最近一直以伤病在身为由,龟缩府中不出,倒是不好直接去抓人。”
苗月翩闻言抬头,接口道:“此事倒是容易,那罗布书每日总会装模作样的请君医堂和他交好的一个大夫去看诊,我易了容替他去便是。明日便能将他弄出府来。”
“如此甚好,不露声色,免得打草惊蛇。”越临昔赞同,转了转手中的玉珠子,沉吟一阵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人,越王宫总领事叫做杨尚的,总让本殿有些疑心。虽然我大越律法从不由罪及亲,但他宗家分支有一表侄子叫杨奉。这人叛国投敌事迹败露后,整个宗族都为人所厌。
“杨尚是当年服侍过母后,也伺候过本殿的老人。遣散时老泪横流如何都不肯离开,本殿顾念旧情,倒也没有重罚于他,只降了他的级别罢了。一个宫人,本殿倒也不会特别关注,只是偶然听宫人窃窃私语说杨尚得了二公子青睐在朝居里做事儿了,真是福泽深厚什么的。卫尘伤,你对此事有甚么了解?”
墨剑臣听到杨奉二字,神色愤怒,正待说些什么,卫尘伤却已经开了口应道:“杨尚此人要重审,决不能放过。”
越临昔眼中一凛,墨剑臣他们却是有些讶异地看向卫尘伤,只见他不动声色继续说了下去:“这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基本所有有孕的君妃美人尽被这人用各种手段除了去。当年的君后,即大公子生母。便是当时的君妃甄晚竹与杨尚商量好,投的慢性毒。”
越临昔眼中恨意森然,神色狰狞:“什么!?”卫尘伤摇摇头:“非但如此,当时大公子你生的那一场怪病,亦是他二人所为。”
“你如何得知?你既直接对君父负责,为何却早不上报君父此间诸事?”越临昔已经双目泛红,接近爆发边缘了,只是常年的修习让他勉强压着怒火罢了。
第二十一章雷霆清朝野
卫尘伤有些歉意地开口道:“抱歉,我也只是最近才得知。当时我被浸泡在毒液中极度痛苦,虽然我看起来一直处于昏死状态,但我意识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在第十天我快被制成毒人的时候,我听到二公子在喝斥杨尚,为何不去像毒死前君后一样继续给大公子你下毒,一次不行还可以再下一次。
杨尚辩解说当时前君后比较信赖他,而大公子你与他不甚亲近,而且苗月翩医毒之术造诣极高,再没有下毒机会云云。因此才知道这些秘辛,可是我当时被制成毒人,身体十分虚弱,兼之小妹还被他们扣押,匆匆便被送往虞城,故一直没有机会言明此事。”
越临昔神色这才稍霁,却是肃色起身对卫尘伤一揖:“抱歉,本殿绝不该如此恶意揣度恩公。今日恩公能直言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本殿,乃是大恩!请受临昔一拜!”
卫尘伤心中触动,上前扶起越临昔:“大公子万不必如此。我亦是大越子民,父母曾被奸佞小人所害。平生所图之事,一为惩恶除奸,还天下太平清明;二为我大越能有一良君,不落小人之手。这杨尚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他掌握几乎所有的君后及二公子的势力分布情况,但也非常忠心,须要好好筹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