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了然,在周围寻了间酒楼,顾华念教小二牵马下去,在楼上包了间雅间,点些小酒小菜,同任珏、韩子贡叙旧。顾华念一路风餐露宿,已然许久没吃上些好的了。
顾不得风度狼吞虎咽了一番后,顾华念才问道:“四哥,你怎么在梁京?”
“我只是四处转转罢了,只要别去打仗的地方,到哪里不是一样。——啧,谁知道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个家伙。”韩子贡品着小酒,白了任珏一眼。
任珏拍桌道:“不是你约战的么!”
“我是跟你约战在我家别府,这里是梁京。”韩子贡打开折扇,已然十一月了,也不嫌冷。
“那不是别府没打成么?还是说青衣会那帮妖怪是你操纵的?”任珏冷哼一声。
“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可是被那个什么大巫给捉住试药了。被折腾得这么凄惨,你还好意思非要跟我打!”韩子贡扇子指向任珏,瞪起一双眼睛来。
任珏打掉韩子贡的扇子,不再去离韩子贡,问顾华念道:“顾平君怎么上梁京了?子阳呢?”
“子阳他……唉……”顾华念叹息一声,不提此事,只道前面,“当阳被围困住了,我收府尹所托,来梁京请求陛下派兵来救。”
“太平王手中才多少兵马?光打梁京都不够用吧,哪有兵力去围当阳?”韩子贡怪道。
“留了两千多兵马在当阳城外,府尹并非将才,不敢去拼。”顾华念苦笑道。
韩子贡大笑出来,“当阳也该有一千多兵力吧?合上城中上万百姓,还抵不过两千乌合之众了?”
提起这次慕容槭反叛一时,任珏却没了才刚的气焰,只嘟囔道:“叫个文官去领兵,指不定真就输了呢,有本事你去打啊。”
“我说,你个叛徒家的儿子,好意思去嘲笑人家当阳府尹么?”韩子贡却逮着了机会,好好嘲讽起任珏来。
“你!我爹!”任珏又拍了桌子,想要为任都督辩解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望着韩子贡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任珏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把神色别响了窗外,低声道:“陛下早便告诉过我,要做好同父亲站在敌对面的准备。——父亲他……太听信刘太傅了……”这一次主力的兵马,其实就是任都督手下。
顾华念见任珏伤身,笑道:“莫提这个,我倒是在想,当阳府尹的折子,该怎么才能送到圣上面前。”
“你半夜三更翻墙进去不就行了,华念,你现在可也是个武林高手了。”韩子贡出着馊主意道,“不然的话,就府尹的折子,陛下要能看见,得等到明年了。”
“没有谁能递进去吗?”顾华念皱眉问道。
韩子贡嗤笑:“你当陛下为何要清理朝廷?现在把持着朝堂的那群人,可是站在慕容槭背后的,谁肯给你递这么个折子。”
“我陪你去吧,你功夫还差些火候,大内里还是有几个高手的。”任珏主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