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是大小姐买来的！”雁儿一着急害怕，眼泪扑扑的滚落，“雁儿知道雁儿是燕家庒的人，雁儿很听话。二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雁儿喜欢以前的二小姐，温柔爱笑的二小姐，不是现在的二小姐。雁儿怕啊……为什么二小姐要说杀了大姑爷？大姑爷是大小姐的丈夫，是二小姐的姐夫啊！”

“你开始怕我了？”燕双双悲伤的眼睛凝望着泪眼模糊的雁儿，像是孩童那般纯净无辜，“为什么要怕我？雁儿，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为什么要怕我？”

“二小姐，雁儿只是有时候觉得二小姐很可怕！比大小姐生气还要可怕。”雁儿实话实说道，“二小姐明明很温柔，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可是……雁儿有时候真的好怕，总觉得二小姐会变成很恐怖的人，变成雁儿不认识的二小姐。二小姐，你就以前那样好不好，雁儿喜欢二小姐以前的样子。不要说什么杀了大姑爷的话来吓雁儿。”

“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燕双双一脸茫然。

“以前的二小姐很温柔，很爱笑，笑起来很漂亮，让人很喜欢很喜欢……”雁儿握着燕双双略显冰冷的手，“雁儿会永远喜欢二小姐。”

“呵呵……”燕双双突然笑了起来，坐起身缓缓垂下头。

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眼睛散发着幽幽冷冷的光芒，红唇牵扯的诡异模样让雁儿发抖起来，雁儿握住燕双双手的小手开始发抖“二小姐？”

“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是你！是你们让我变成这样的！”仿佛梦呓的呢喃，悠悠的沙沙的像是低泣。

“对不起，二小姐。”雁儿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燕双双，始终不敢松开手，“是不是雁儿说错话了？”

“对不起就可以完了吗？都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燕双双依旧诡异的笑着。“那个女人也说对不起，对不起就可以补偿吗？”

那个女人？雁儿听得稀里糊涂，“二小姐，你别这样，雁儿怕。是雁儿该死，说错话了！”

“该死，为什么不死？”冷厉的光芒直逼着雁儿。

雁儿一下子骇住，“二小姐？”

“我为什么要让他轻易的死，我要他活着生不如死！”

雁儿陡然一个寒战，好可怕！“二小姐！你不要这样，雁儿会怕！”

“都想我死是吗？”燕双双抓紧雁儿的手问到，“你也不想要这样的我？”

“不是！”雁儿慌忙摇头。

“燕无双不要，关玉楼不要，你也不要。”燕双双蓦然甩开雁儿的手，“别想，我不会死，不会，永远不会！燕无双逃不开我的，你们都逃不开！”

“二小姐。”雁儿怕抓不住，只能抱住燕双双道，“没有，我们没有！我们都希望二小姐好好的，还是那个温柔可亲的二小姐。雁儿喜欢二小姐，从来没想过要二小姐死。”

“我出生开始就没人想要我，我很乖很听话，我只求他们能看我一眼，抱抱我，但是没有，还是没人要我。”燕双双一边笑一边落泪，

二小姐在说什么？雁儿一点都听不懂，但是感觉到二小姐很痛苦很难过。雁儿茫然无措，只能死死抱住燕双双，“二小姐，会有人要你的……”

“所以，我不要再那样！”燕双双狞笑道，“不要我的人，我也不要他！哈哈……”燕双双突然转身卡主雁儿脖子，“雁儿，如果你不是我的，我只能毁了你！”

“二小姐，不要！”雁儿抓住燕双双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望着燕双双的眼睛滑下眼泪的湿润痕迹，哀求道“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大小姐，救命！”

“……”

“二小姐？”雁儿奇怪的看着突然僵住的燕双双。

燕双双松开卡住雁儿脖子的手，扶着额头，痛苦的皱着眉。“雁儿……”

“二小姐？”雁儿终于能正常喘气了，心头余惊未散，但还是拉了拉燕双双的手，“二小姐？”

“抱抱我。”燕双双像是哀求一般的说道。

雁儿虽然害怕，但看燕双双很难过的样子，便伸手抱住燕双双，“二小姐。”

燕双双闭上眼偎依在雁儿怀中，像是靠在母亲怀中的幼童一般安宁，“雁儿……”

“二小姐。”雁儿学着母亲抱着自己那般抱着燕双双，轻抚着燕双双的发丝，心底也渐渐不再怕了，许久后有些犹豫的轻声唤道，“二小姐……”

燕双双睁开眼，“雁儿，你真的喜欢关玉楼吗？”

“雁儿喜欢大姑爷，也喜欢大小姐、二小姐。”雁儿道。

燕双双微微笑了笑，突然一个翻身再次将雁儿压倒在床上，笑道，“小雁儿真贪心。”

“贪心？”雁儿有些莫名奇妙，但是看到燕双双的笑容，恍然回到初见，也傻傻的笑了。

“姐夫不会有事的！”燕双双轻轻拍拍雁儿的脸，“你想见他吗？”

“二小姐知道大姑爷在哪儿？”雁儿有些期待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