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双？我娘只是因为……不想有我，所以我才叫无双。无双，娘不需要双，所以我说无双。我才是该死的多余的那个。但为什么每次我都没死？”

“无双……”关玉楼心疼得眉头拧在一起，“无双，对不起，是我没把雁儿救回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就在你眼前，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燕无双突然缓缓抬起头看着关玉楼，没有之前的仇恨，反而是从没有过的茫然空洞，“玉楼，对不起。”

“无双……”关玉楼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状况是好还是不好。突然又道，“或许，或许雁儿命大，没死！。”不过这句话关玉楼说来都觉得自欺欺人。这断崖高百丈，雁儿掉下去的地方的下方恰好是入江瀑布，如果还能活着，只能说是神迹了。

“我要报仇。”燕无双像是没听见关玉楼的话笑道，“我说过，就算这是命，我燕无双也要争过来。人想亡我，我就杀人，天若亡我，我必逆天。老天，你夺走了燕雁，以后我燕无双再无顾忌了！”

“无双，我们可以到下面去找一下，或许雁儿运气好。”关玉楼对燕无双现在的模样，实在忧心。“或许雁儿没死。”

“找，当然要找。我会一直找下去。”燕无双呵呵的笑，眼中却了无生机。“玉楼，我们去找。燕雁一定在等我。她是我买来的，我没答应，她没有权利死。我怎么能让她这么简单就死。”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雁儿，无双！雁儿一定在等我们去找她。”关玉楼单手抱起燕无双走到后面的马车，“附近应该有小路可以下去。”关玉楼看了眼是个丫鬟和三个家仆，“麻烦你们去找一下路。”

关玉楼将燕无双放上马车，燕无双靠着车壁道，“玉楼，让无命过来，我有话要说。”

“他是来杀你的。”关玉楼不赞同。

“如果他要杀我，你觉得还会拖这么久吗？”燕无双此刻出奇的冷静，只是眼中却是空洞无物。

关玉楼沉思了片刻，“好！”关玉楼心疼的轻抚了下燕无双苍白的脸颊，“无双，你等一下。”关玉楼看过去才发现芷舟和无命在缠斗，大声吼道，“住手！”

芷舟很快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混蛋！如果不是我家少爷，我一定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无命也收了手，脸不红气不喘，“你身手不错，但还不是我的对手。”

“楼主，无双要见你。”关玉楼语气生硬的说道。

无命暗暗吸了口气，这才走向关玉楼。看到身上血红的燕无双，眸中似有所动，“无双。”

“说吧。”燕无双的目光低垂着，根本没看无命。

“委托人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说要你和他一样痛苦。”

☆、第八十三章你就是个魔鬼

燕无双抬起头，脸上有些怀疑的表情，问到，“委托人是刀魂还是端王？”

“两个人都是。”无命唏嘘道，“他们几乎同时向我委托，内容还一样，真是件奇事。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爱的是个小丫头。无双，你总是让人意外！”

“为什么你要透露客人的消息给我？杀手的规矩是不能透露买凶人的身份。”燕无双喘息得很急，声音也因为失血过多和软筋散的缘故有气无力。

“因为这也是那两个人的要求。”无命笑道，“无双，你遇到的都不是普通人，还都是些怪人！最正常的恐怕就是这位玉剑客了。”

关玉楼根本无心理会无命，只是关心着燕无双的伤，同时戒备着无命。

“你也是怪物不是吗？”燕无双冷哼一声道，“你会接下这件事，亲自出手，是为了看我狼狈的样子，是吗？”

“对！”无命笑道。“无双，你还是很了解我啊？好多年没有委托值得我出手，你这一桩可是甚得我心。”

“我也委托一次，如何？”

“你要委托无命楼杀人？要杀谁？”无命道，“刀魂还是端王？对你，我可以买一送一。”

“杀了刀魂身边的丑丫头。”燕无双淡淡的说道，“死法越残忍越好。记得如果杀了，还要剥光那丫头还给刀魂！”

“我比较想知道那个丑丫头身上有什么？”无命笑道，“如果要看清楚一个女人，j杀如何？”

“随你。”燕无双不以为意。

关玉楼脸色变得很难看，“无双，不要牵连无辜的人进来。”

“要报仇就是要不择手段，彻底的打击敌人！对仇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燕无双轻笑着说道，“无命楼开多少价码，我燕无双就给多少。”

“十大杀手，你要雇谁？”无命笑问。

“无命。我只相信你的身手！”燕无双道。“你敢接吗？”

“你明知道无声……j杀这件事我不能做。你是看中我做不了这件事是吗？”无命呵呵一笑，“我接。而且保管让你满意。”

“好！佣金我会准时付给无色。顺便我替我问候无声嫂子一声，无双甚是怀念雨天品茶，落棋晴好！”燕无双转开脸，闭上眼要歇息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