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燕无双蹙起眉头。

“虽然端王府已经默认了雁儿姑娘是端王的小妾，但别的人毕竟还不清楚。所以，端王打算过一次形式，选定了冬月二十宴请达官贵人，要正式纳雁儿姑娘为妾。”书言勾着唇，似笑非笑，似乎有些什么隐藏在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

燕无双握紧了手，“我知道了！”

“主子不愧是主子。”书言上前抱住燕无双，似是安慰，轻声在燕无双耳边道，“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报仇，你可以忍七年，现在也可以！没人懂忍这个字多痛，但是你比谁都懂。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替你分担。”书言贴近燕无双的粉颈，手掌贴上燕无双的丝发，柔柔的抚摸着。

燕无双沉默着，蹙着眉头，好一阵子后才突然道，“书言，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你现在的样子，忘了你到底是谁，也忘了我是谁？”

“呵呵……”书言笑出了声，松开燕无双道，“主子，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安慰你。”

“我也很认真的提醒你，不要忘了……”燕无双抬掌贴在书言胸口，陡然放轻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主子，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书言笑着偷香了一下燕无双的脸颊，“主子，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呵……”燕无双轻哼了一声，一把擒住书言的衣襟，欺上前，五指卡主书言的颈子，“书言，或许你需要点东西来让你永远记着一些东西。”

书言惨兮兮的摇手哀求道，“主子，千万别。”

“对于你，这个教训一定不是我能给的。”燕无双松开书言，“那个人，我想他已经出现了！你好自为之。”

“主子，是谁啊？”书言一脸可怜的追问道。

“你要先杀人灭口？”燕无双问到。

书言陪着笑脸道，“主子，怎么会呢？书言可是守法良民，从不干杀人放火的事情。”

“你要杀人还需要放火吗？”燕无双笑道，“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就在你身边。书言，记得我说过的话！”

“是！”书言依旧有点吊儿郎当，但也略有所思的模样。

燕无双猛然掐住书言的脖子，阴森森恶狠狠的道，“任何时候，你可以失败，可以输人，但绝对不能掉心。”

“是，主子。”书言完全认真起来。

燕无双轻笑了一声，微微摇头，“书言，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来找我！”

“是，主子。”书言真转身就要走，突然想了想，很是怀疑的问道，“主子，你能走回去？”

“不用担心。”燕无双抬了下手，不再解释。

“……”书言犹豫了片刻，呵呵一笑，“那，书言告退。”说完，飞快的消失在树影中。

过了一会儿，燕无双笑了一声，以似乎命令的语气道，“送我回去。”

哗的一声，一个黑影立在树影中，看不清模样，却可以看清那双冰冷如刀锋的眼眸，如同寒星般熠熠发光。

燕无双回到屋内，回到床上躺下，默然了片刻，背过身去侧躺着道，“从睡得来雷打不动天塌不惊的人，半夜出去走一趟的感觉可好？”

“被发觉了？”一旁躺着的医尺素睁开迷蒙睡眼笑道，“无双，你的警觉性还是那么好。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燕无双裹紧被子，轻笑道，“刚刚。”

“啊？”医尺素惊讶不已，又似乎找不到头绪。

“你睡觉会打呼。”燕无双冷淡的说道。

“不会吧。”医尺素惊讶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不记得我睡觉会打呼？”

“你本来就不会打呼。”燕无双笑道，“你的被子是冷的。”

“你……”医尺素迷蒙的双眼登时清明，扑倒在燕无双后背，“你居然会开玩笑了。”

燕无双微微弯起唇线，并不多说。

医尺素将自己的被子搭在燕无双身上，在被子底下的手伸出抱住燕无双，紧贴着燕无双后背，低声问道，“无双，关于那个小丫头……”

“嗯？”燕无双只是低低的应了声，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但也明显她知道医尺素说的什么？

“我送你的礼物，你似乎很不满意。所以，才把我丢出燕家庒。”医尺素故意吹了口气在燕无双后颈，燕无双微微颤了一下，医尺素很有兴趣的勾起唇角，“想要的东西就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这不是你的作风吗？”

“对，不择手段就是我的手段。”燕无双微微叹了口气，忽而又坚定如石的说道，“对她好是手段，对她不好也是手段，不接受虚伪的她还是手段。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要把一个人强留在身边不难，要让一个人诚心诚意心悦诚服才是我燕无双要的！”

“你确实这么贪心。”医尺素扶着燕无双的肩头，叹息道，“可是那个小丫头要开窍似乎很难。对你，看来是个不错的挑战！……是不是因为我太不需要手段来挑战，所以你不对我贪心？”

“我曾经贪心你的财。”燕无双伸手挪动了一下尚带有夜露气息的满头青丝，“为此，我付出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