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抽了口气，拍开书言不规矩的手掌，“你啊，永远都是这么调皮。看你有这调皮劲了，也就是没事了。”

“嗯。”书言将湿润的头靠在燕无双肩头，“主子，我看的书上说过那些奇奇怪怪的，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自己做来又是新的感觉。”

“你脑子里古灵精怪的，做事也不行平常道，我看就是看了不少邪书。”燕无双笑了笑，“你啊，特立独行，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活着就是祸害别人的。要不，我怎么是祸害呢。”书言笑着抱住燕无双，“何况说特立独行，主子你比书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倒也是。”燕无双淡淡的声音有些许自嘲，又有些许自得，“我燕无双只做我自己，别人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书言呵呵一笑，“主子不愧是主子。不过，主子也不在意雁儿吗？”

“……”燕无双沉默了半晌，“她怎么看我也不重要，我心里怎么想怎么对她才是我的事。”

“主子，你碰过她吗？”书言突然问到。

“碰过。我诱惑她了。”燕无双轻笑道，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这件事，当初我很后悔，有几日，她几乎见不得我，所以我安排她去跟玉楼学字。念着毕竟雁儿年幼无知，可能我过了些，那回事，两情相悦才好。”

书言有些好奇的模样，将头搁在燕无双肩头，眨巴了几下眼睛，“现在，主子不后悔了？现在她成了端王的女人，但至少之前你碰了她，不算亏。”

“我如今不后悔，是因为至少我有回忆支撑。燕无双不是神，她不是无坚不摧。别的人碰了她，我并不是很在乎，但是我会心痛。当初我碰了她，也并非她心甘情愿，她只不过是沉溺在ròu_tǐ的欢愉中。事后，她曾经感到罪恶。如今她是端王的妾室，天经地义的会有房事，她不需要有罪恶感，我就在想她有快乐吗？被一个老男人占有糟蹋……如今和当初相比，她更喜欢我碰她，还是那个老男人？”燕无双自嘲的勾起唇，“既然她必然被男人糟蹋，我宁可她快乐的享受……”

“主子，你这回的想法，我还真不是很懂。”书言叹了口气，突然一个喷嚏，“阿嚏。”

“水都冷了，先出去吧。”燕无双说完，翻出了浴桶，捡起衣服披上，拿了一根白巾擦拭湿发，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书言也从浴桶出来，擦干皮肤后穿好衣服，走向燕无双身边，拿过白巾，“主子，我帮你吧。”

“好……”燕无双并不多说话，任由书言一下下小心翼翼的揉擦着湿发。

“主子，你说，端王会让你见雁儿吗？”书言略有所思的问到。

燕无双闭上眼，沉思了片刻，“会的。只要不出意外，他会让我见燕雁一次的。只是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燕雁不认我的理由，绝对不是她不记得我。”

“主子是说她没失忆？”书言微眯起眼。“主子只见过她一次，难道发现了什么证据线索？”

“只是直觉。”燕无双叹息道，“燕雁很胆小，从进燕家庒遇见我处置了绿芽的事后，一直都在心底怕我，甚至超过怕，他是畏惧我。正因为畏惧，她在我面前，说不了一丝谎，一说谎，就会很不对劲，破绽百出。她嘴本来就不灵活，不是说谎耍心机的料子，又胆小怕事懦弱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她挑一下眉，动一根手指，我就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不必去猜，就能懂她的一举一动。”

“哦。”书言似有所悟，“雁儿很简单这件事我看出来，但没想到她简单没脑子到这个地步。哈哈……这样子，主子要拿下她，不是不用多费心。”

“她心思是简单，但是也很倔强死板。”燕无双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之后，便让书言收了手，反过来拿过白巾帮书言擦拭头发，“之初我便觉得燕雁不容易开窍。初时，我就打算把她留在身边看着，和她耗上许多年。如今又生了变化，燕南飞的事情，端王那边的事情，我看我可能要更长的时间来消磨。就像医尺素说的，我比端王年轻三四十年，我活着，就算耗，我也可以拖死他。”

“主子你在这件事上有那个耐性？”书言似乎怀疑的回过头直盯着燕无双。

燕无双轻笑道，“我的耐性还需要考验吗？只不过，红颜易老，女人的青春消磨不得，我可无心让雁儿的年华和端王耗，我会让端王早日功成身退，名存史册的。”

书言呵呵笑道，“主子你过些日子才刚十六，哪谈得上老啊。”书言靠在燕无双怀中，“主子，等我们真的老了，再来回忆现在，一定会别有意味吧。”

“等那一天到来再说吧。”燕无双抱着书言，轻拍着书言的背部。

书言打了个哈欠，“主子的怀里真舒服啊。我怎么才发觉呢。”说着抱紧了燕无双，脑袋直往燕无双怀里钻。

“哈哈……”燕无双被蹭得痒痒的，忍不住往后倒在床上笑声来，“你……书言你……”

“主子，主子……”书言像个小孩似的胡磨乱蹭。

突然咻的一声，银光一闪，燕无双一把扯下床帐，抱住书言滚到床内。

“主子。”书言叫道。“是暗器。冲你还是我？或者是我们这两个狗男女？”

燕无双瞅着书言认真的模样，但笑不语,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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