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啊吗？”燕无双问道。

“不是，不是。”雁儿死命的摇头。

“那你先吃啊。”燕双双道，嚼着口中的糕饼，一双明亮含笑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盯着雁儿。

雁儿无法抗拒的喝了一口，“有点甜。很好吃，雁儿从来没吃过。”

“那就快吃吧！”燕双双催促道，低下头从排开的食盒中找，吃食，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那是给姐姐的，姐姐不是不喜欢甜吗？“

雁儿抖了一下，差点将手中的碗掉了，“这是给……给……大大……大小姐的？”

“是啊。”燕双双道。

雁儿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大小姐会生气的。二小姐，你为什么要害雁儿？”

燕双双怔了片刻，微微笑道，“雁儿，你很怕姐姐吗？”

“不是。”雁儿慌忙摇头，整个身子都要跟着头摆动了。

燕双双抓住雁儿的肩头，制止她继续摇下去，叹道，“再摇下去，脑袋都飞出去了。”燕双双摸摸雁儿的头，直直的盯着雁儿的眼眸，温和的笑着，如同三月梨花投下在池水中的清影。

☆、第十八章我要你

雁儿稍稍平静了下来，但是手中的燕窝也没胃口吃下去了，有些灰心绝望的低下头。

“为什么不吃了？”燕双双有些不舍得的握住雁儿端着碗的手，“我特地给你的。”

“我……”雁儿抬头望向燕双双的眼眸，“二小姐，雁儿……”

燕双双用汤匙勺了一匙，偎到雁儿嘴边，柔和的笑道，“来。”

雁儿盯着燕双双纤柔的笑容，不自觉的张开嘴，慢慢得吞下微甜的燕窝，感觉口中甜到了心底，暖暖的。好像娘病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了。娘走了，雁儿是一个人了。

“怎么哭了？”燕双双捧着雁儿的小脸，望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眸，轻柔的擦去眼泪。

“我想娘。”雁儿哽咽着声音，眼泪大颗大颗的如同露珠滚落。

燕双双面色微滞，端走雁儿手中的燕窝粥，用汤匙轻搅着，迷离的望着碗中金黄色的色泽，“离开的人永远回不来。失去的即便你用尽所有力气也不见得能拿回。”

“二小姐，”雁儿强忍着眼泪，身体禁不住抽了一下，“你……说什么？”

燕双双缓缓将目光定在雁儿还带着泪珠的脸上，嘴角微扬，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娘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娘也那么希望，她告诉我，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女儿们好好活着。你娘一定也这么想。”

“真的吗？”雁儿抓着燕双双的手臂问道，“娘她不是不要我？爹不要雁儿，娘也不要雁儿了。雁儿只有一个人了……没人要雁儿。”雁儿垂下头，眼泪依旧大颗大颗的打下来，滴落在燕双双被雁儿握住的手上。

“没人要你，我要你。”燕双双抬起雁儿哭红的小脸，双手轻如鸿羽的擦过雁儿的脸颊，将泪珠拭去，目光坚定的望进雁儿的眼眸，郑重的说道，“天下间任何人都会不要你，我也不会不要你。”

“二小姐……”雁儿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张，“雁儿……”

燕双双抬起头望向梨花，将雁儿抱进怀里，轻揉着雁儿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二小姐，谢谢你对雁儿这么好。”雁儿闻到淡淡的馨香，微热的气氛熏得脸颊绯红，雁儿不安的绞着手指。“雁儿只是个奴婢。是大小姐买回来的。二小姐不必……”

燕双双猛然捏住雁儿的下颚，强迫雁儿抬起头来看着她，“你的人是燕家庄，你的心必须是我的。”说完，燕双双松口手。

雁儿愣了半晌，突然背后一寒，浑身一阵冷颤。刚刚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明明是二小姐，为什么让人害怕？就像大小姐一样。

雁儿慌忙站起身，从心底到身体都颤抖着，“二……二小姐，我先走了。”

“等等。”燕双双一把抓住雁儿的手臂，任凭雁儿怎么想扯开也扯不开。

“二……二小姐？”雁儿满脸恐惧。

燕双双无视她脸上明显的表情，将燕窝粥放在雁儿手上，“你喜欢吃甜的。别浪费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