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不小心摔着了。”燕无双说道，“多谢小师傅。”

小僧看了眼雁儿，便道，“这位施主可是受了伤？两位施主，若是需要，可随小僧到禅院厢房歇息。”

燕无双心中明光一亮，“麻烦小师傅带路了。”燕无双走到雁儿眼前，“我带你去休息。”

“别碰我。”雁儿埋着头，却抬起右手要推燕无双。“你走开……”

燕无双低头逼近雁儿的唇，低声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是王爷夫人，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吗？你信不信我会在这儿做出什么？”燕无双蓦然伸出舌舔了下雁儿的唇。“你似乎忘了我燕无双是什么样的人了？”

小僧恰好是站在燕无双背后，看不清燕无双的举动。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叫人了。”雁儿小嘴泛白，却憋红着脸，又是惊慌又像是害羞，望着燕无双透着恶意玩味的笑脸露出惊恐的表情，活像是小鹿落在老虎眼前的可怜模样，支吾不清道，“你……我……大……”

燕无双勾起嘴唇，逼近雁儿道，“燕雁，今天我很高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不过带你走走。“

“真……真的？”雁儿看着燕无双眼中的温柔，似乎相信了，心头略有松懈，但还是有些怕怕的模样。

燕无双笑了笑，伸手抚上雁儿的脸颊，“燕雁，你可以怀疑我所有的东西，但是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想伤害你一丝一毫。我燕无双比任何人都喜欢你，我比那个老头爱你。”

“我……”雁儿吓得脸色煞白，无措的双眸盈满了泪水，却不敢继续放任流出。“大小姐，你别说这种话。”

燕无双只是略带失落的笑了笑，抱起雁儿在怀里，“重了点，看来过得还不错。乖一点，知道吗，燕雁。”

雁儿又是怕又是莫名的心悸，忙埋头藏在燕无双怀里，心儿怦怦的直撞，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滚下。“呜……”

燕无双心微疼。眉头蹙起后分开，脸色却还是冷漠平静，走向小僧，“劳烦小师父带路。”

“施主请。”小僧将燕无双和雁儿带到一间厢房，“两位施主可在此稍作歇息。”

“多谢小师傅。”燕无双将雁儿放在蒲团上，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僧，“这全当小女捐的香油。”

“阿弥陀佛。”小僧接过银票，秉持佛号，“施主若无别的吩咐，小僧告退。”

“小师傅请便。”燕无双目送那小僧离去，关上门，转过身，背靠着门，目光炯炯的直直逼着雁儿。

“你想做什么？”雁儿脸上本来精致的妆容已经被眼泪弄得花了，只那双明亮的眼睛泪汪汪的盯着燕无双，脸上写着忿然，整个表情却不如说是可怜兮兮，整个身子都缩在漂亮的白狐裘中，“我……我现在是……”

“你现在是端王的妾，你很了不起。”燕无双冷笑道。

雁儿不知为何，感觉心被那种笑容刺了一下，不敢抬起头，只能垂下，眼睛盯着狐裘，突然觉得模糊，眼泪像是珠子滚在光滑的皮毛上……

燕无双沉默的看着雁儿许久，终于走进，扯过另外的蒲团垫着盘腿坐下，“燕雁……”

雁儿不敢回应，头垂得更低，抽噎似乎越发明显了。

燕无双冷声问到，“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嫁给端王当妾？是不是不得已的？端王逼你了？”

雁儿浑身一个冷战，死捏着狐裘，许久才缓慢的摇了下头，“不……”

燕无双伸手捏住雁儿的下颚，抬起雁儿的脸，“看着我！再说一次，你嫁给端王当妾，是不是有人逼你？”燕无双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却让雁儿更加毛骨悚然。

“不……”雁儿浑身颤抖着，眼泪挂在眼角，似乎畏惧而不敢溢出。“求求你，大小姐……”

“你是自愿的。”燕无双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目光微眯，露出如同寒霜的冷光，仿佛会化为刀剑，“燕雁，你看上一个老头？”

雁儿似乎被燕无双捏痛了，痛苦的闭上眼，右手捏着白狐裘，轻轻的点了点头，颤着声音道，“王……王爷对我很好。”

“哼！”燕无双轻哼一声，转而又是妩媚的笑意，“燕雁，你总是不经意间就最能打击到我。是我燕无双小瞧了你的心机了吗，燕雁？”

雁儿浑身又是一个冷颤，“我没有……”

燕无双松开雁儿的下颚，才发觉雁儿嫩白的皮肤已经被捏得发红发青，燕无双微蹙起眉头。

雁儿垂下头，眼泪终于滚了下来，肩头缓缓抽动，“大小……小姐……我……”

“燕雁，我是不是从来没坦白跟你说过……”燕无双撑着地面，跪在蒲团上，伸手捧起雁儿的脸，目光凝成了水光，仿佛千言万语凝成了瞬间的咫尺相望，哽咽难言。

雁儿迷惑的直直望着燕无双的眼眸，像是被迷惑了进去，抽噎也暂时停了。天涯海角，这一刻也没了阻隔，紧紧的相连着，无法被世上万事万物的纷扰大叫……“大小姐。”雁儿喃喃的开口。

“燕雁，我喜爱着你。比天下任何男人都更喜爱你。我的全部世界都只给你一人足矣，全世界，我也只要你就足矣。”

雁儿呆住，有瞬间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但目光还是紧紧的和燕无双的交缠着，仿佛□缠绵。许久，雁儿嘶哑着声音哽咽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