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现在重伤的你们?”我不屑道,五打一都打不过早就退休养老的宇智波斑,他们哪来的底气一边浑身破破烂烂的,一边说这种话?
“不要忘了,你们是谁救的。”如果不是鼬和鸣人,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人早就该化为满地的尘土了。
更何况……
“有了尾兽之力,十尾就可以被召唤出来了。就凭你们,还想阻挡十尾吗?”我进一步说道,他们难道忘记了尾兽都在谁手上吗?
天平从一开始就歪向了一方,所有的砝码都在我这里,我只是随便拿出来几个,就可以把天平重重地压下来。他们至始至终都搞错了重点,没有筹码的人连坐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如何分配筹码,如何确定走势,是我这个庄家的权利。
五影的脸色都难看至极,上一次见到这种表情是在我打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据说人生的滑铁卢只要一次就够了,但我偏要给他们制造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直到他们放下那该死可笑的傲慢和浅薄。
我说过了,他们的手段如同儿戏,在该认真的地方从来都不认真,嘻嘻哈哈地把整个世界都当成了话剧。他们真的有代表整个国家的觉悟吗?他们真的背负着全村人的命运?难道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温情脉脉的,而不是这种交易?
我提出的条件有这么令人难以置信?
竟然能从一国之影口中听到“乘人之危”这个词。难不成曾经不计其数的忍者都是光明正大地死在战场决斗中?
那么那些被必至绝路,不得已抛弃一切,屈辱地死去,独留血亲在世上形单影只的忍者们,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才愿意躺在冰冷漆黑的地下!
“我们不能签……”一直沉默的我爱罗忽然说,他的声音嘶哑,却坚持着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我,与其说是拒绝,倒更像是对我解释,“佐助,我们是影,拥有自己的责任,这份条约太苛刻了,我们不能做有损村子的事。”
我嗤笑一声。
他还是那么傻。难道他没有发现吗?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有谁是在认真和我讨论签订条约的事情?没有人会和一个“敌人”心平气和地解释原因,也没有人会推心置腹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更没有人认认真真地抛开成见去对待这个条约。
他们在意的只是压制与抗衡,权力与扩张,敌对与联盟。他们根本不会接受我的任何意见,因为我们之间往日的仇恨,也因为,只要他们在此时向我低头,就意味着他们的权力和地位也从此被压在了他人之下。
成人的世界是十分复杂的,充斥着各种考量和无所谓的坚持。作为愈发向鸣人靠近的未来支柱二号,我爱罗还是继续保持这份天真好了,他不需要懂这些。
“村子是什么?”我问。
我爱罗语塞,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能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对我说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着,这些条约真的损害了村子的利益吗?”我冷冷地质问道。
斑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戏谑地看着我们,仿佛在看一场j-i,ng彩的演出。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正在利用他,反而对目前发展的一切乐见其成。
哪怕我阵前跳反说要和他结盟,他也没有立刻拆台,而是几乎默认了下来。
宇智波斑不该是这个x_i,ng格吧?
宇智波一族向来是不管不顾怼天怼地,就算发生的事对他有利,他也能跳出来反咬一口把大好局势搅个干净。
鼬不就是这样吗?总能从万千结果中找出一条最艰难的道路。
浓墨重彩的线条延伸出去,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即使我可以不去看,那些纷纷扰扰的信息还是不断地涌进我的脑海。
斑的情感就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圈一圈绕的复杂,那些沉淀了百年的恨与不甘,如同陈酒一样在空气中发酵。
……是因为弟弟吗?
他是和鼬一样的哥哥啊。那些象征着联系的线条如此鲜明,即便另一个人已经沉睡在另一个世界,但粗重的线还是跨越了生死的阻隔,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斑的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想要看看我和鼬之间的,但很快就克制住自己。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那些纵横交错的大网中拉回来,努力听着他们的声音。
“这些条约,根本就是让我们对木叶俯首称臣……”这是水影的声音,是她在说话。
“受损害的,到底是村子,还是你们?”我出声打断了水影的话,嘲讽道。
水影一愣。
线条铺天盖地而来,彻底遮挡住了我面前的一切。但这不影响什么,没关系的……
“我不曾伤害任何一个人民的x_i,ng命,也不曾破坏他们的生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相反,伤害他们的,是你们。你们到底以所谓的“村子的利益”伤害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人为此而牺牲?”
为了所谓的“村子”,所谓的“大义”。千手一族销声匿迹,宇智波的荣光化为尘埃,日向家交付出白眼屈辱认罪。
谁的人生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宇智波是,鸣人是,卡卡西是,那么多人都是……从学会走路开始就习惯血腥,把痛苦当成日常,用稚嫩的手拿起刀,对准敌人,对准血亲,对准同伴,也对准自己。所有人都在为了“村子”牺牲和退让,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到底是谁享受到了牺牲换取来的幸福?
“你们做了这么多,无数人因为你们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