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甚至比你高大两圈！你们不可能——”tr恼火的嚷嚷，即便不愿承认，那声音里也带着幸灾乐祸。

“没关系，怀孕不必非借助和谐的性生活不可。”loki将转过一半的肩膀又转回来，又好气又好笑的r，“不过，你竟然才发现我体形上的与众不同？”

“呃……”tr愣住了。对啊，虽然无论在rd还是中庭，loki都算得上颀长，但身为冰霜巨人，他实在是纤小得匪夷所思，难道……他是混血？父亲又一次猎奇的yī_yè_qíng产物？！见鬼，那他们岂不还是——

“你在瞎琢磨什么呢。”lr红绿参半的脸一眼，“不，还是别告诉我你脑中龌龊的念头。”他叹了口气，“这在rd几乎没有记载，因为你们的遗传性状十分稳定，而中庭所谓‘返祖’，你总该听说过吧。”

tr茫然的点点头。

“……这在jim称为‘回溯’或‘返乡’，对我这种人，有个古老的称谓——‘返乡人’。”loki背倚着笼壁，淡淡吐出这个专有名词，“远古的巨人族更矮小，也更智慧化。但，如你所见，jim的自然环境远比得天独厚的rd恶劣，鉴于进化总遵循着势利原则，既然强壮的四肢较聪颖的头脑更适于生存繁衍，我们只能渐渐变成如今这副样子。”loki停顿了一下，向tr抬了抬下颌，谦虚的自夸道，“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的小小推论。”

“由于我们的身体比你们原始粗砺，返乡的婴儿并不罕见，你之所以看我惊诧，是因为其他人都幼年夭折，或者，一出生就被干脆的无用即弃——就像当年我的遭遇。否则，怎会平白无故在神庙中捡到我？而ly既身为王，我的生母总该有几分来头，却丝毫不见史书记载她的名字？”提到ly，loki讽刺的啧啧两声，绝口不称他为父亲，“但不管怎么说，感谢的随手行善——虽然他善意的初衷存疑——以及rd的宜人气候、宫廷的精心服侍，竟将一个生来缺陷的濒死异类养大。”

关于他的得势，loki如此阐述：“……恐怕人都有点儿‘黄金时代’情结，何况无论何时何地，愚昧的崇拜都不曾缺席，总之，对巨人族来说，我的存在不啻于上古神迹——当然，现如今的他们智商堪忧也是一把助力。另外，jrd那些虚伪的社会规范，老实说，我们的道德观相当淡薄——你瞧，我就是个典型病例——弑亲也不过是凭实力重新排座的常规手段之一。而ly死后，可怜我那些叔兄们……”loki露出一个泛着甜意的残忍笑容，“据说要么死于内讧、要么死于更北的风暴巨人之手。虽然我怀疑这些消息的提供者，geirrod将军，也顺手制造了几桩手法拙劣的谋杀，但既然他成了我的岳父，我对此也不好妄加评论……”

50.

loki背靠笼壁懒散的伸腿坐着，困倦让他这会儿没心思戴上华丽的表演专用面具，他冷静的陈述，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人和事，而tr也觉得在听不相干的人和事……他总也无法克制不去回忆幼时的loki，小小的，软软的，尚未被权势或仇恨侵染，聪明才智只专注于能从父母和哥哥处得到多少无奈的赞美或咒骂的实验上。虽然他残酷的天性也时时冒头，但也仅止步于在小动物身上操练所有无法在人身上施展的法术，并自豪的援引侍女们对他的窃窃私语；热衷于在厨房、洗衣间、锻造场等地方搜集和搬弄是非，对其制造的械斗中未见血的场次嗤之以鼻；拟定暗藏漏洞的不平等条约或赌局，虽然代价通常是另一个陷阱，但他就是喜欢手持厚厚一沓欠条，哪怕几百年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