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既非rd的臣民，死后更无权得享灵舡和箭火，要是你愿意比最高的雪峰上立一块碑，如果你能拨冗在上面写点什么再好不过。尽管你将有权决定历史如何记载我，我有生之年也没机会评判，那姑且先写“凡吾所言，皆为虚诳。”——那就是我应得的墓志铭，也是对我一生最高的评语。”

最后，他以浮夸的俏皮眨了下单眼：“你忘了鼓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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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奥爹前面也被我写渣了，索性渣到底算了（但看北欧神话，感觉奥爹绝非善类）；基妹今天话唠发作，大家忍耐下，毕竟得让人家怒领工资前把话倒干净（‘妻子们’打打酱油的别当真）；大锤撒泼卖乖摆事实讲道理零分，来段蛮不讲理的热情告白就能满分交卷，智商硬伤别救。

52.

jim所谓天亮，也仅比子夜的死闇明昧些许，铅色在墨黑中滚动不定，抬头只有混沌的色块满目疮痍，阴风挟着冰屑钻进耳朵。

无奈的想，这种破落地方就算得到，又有什么意义，无非是将他的版图再扩大一块，以示他尚未辱没祖先的功业——国王只剩不断向前一条路可走，连守业都是败家。即使是loki，又能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孕育出什么？或者，他只是想再向自己证明一次，不愧于“生而为王”的预言；又或者，他只是想要落叶归根。

千年前，loki从神庙中被带离，千年后，他注定回到这里，归于供奉他的祖先y着逶迤两列冰霜巨人所夹的迎道，想象了一下loki的身体沉入冰蓝色冻土的场面——多么瘦小啊，连入葬都比别的冰霜巨人省些土地——他意外的发现自己仍会为那个画面意动神摇，尤其在此刻面对着loki活生生的面孔时。

loki正以毕生最庄严肃杀、持重静穆的姿势坐于尽头的王座之上——ly曾经端坐的地方，他看起来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不得不承认，loki仍像，不，更像是他的儿子：他们的残酷、他们的狡慧、他们的孤独，他们互相算计对方的方式，他们在思想中克敌制胜的关节……无一不惊人的相似——就像loki以头脑与他共享同一位先祖，同时强行从他身上分走了一半灵魂。

否则，他也不可能扮演万神之父那般天衣无缝，令一旁静窥的本尊都脊背发凉。瞥了眼loki身侧囚笼中的长子……相比之下，tr只是继承了他的容貌和体魄这些外化的东西。而ròu_tǐ的延续究竟有多重要，值得他为此痛失一半灵魂？

一瞬间的感概，简直倏忽得舍不得……

但loki冷冰冰的开场白让他的心重新结成不容融化的坚冰——“whe？”没有犹豫，舍弃寒暄，只有无情的交易，甚至比他更像泯灭人性的神王，这让内心升起一股嫉恨。

“就是现在。”回答，扬手出示了寒冰之匣，它正发出亘古不变的幽幽蓝光。其实，这玩意儿除了作为胜利纪念品躺在宝物库中时不时掸掸灰外一无是处，反正rd人的身体也无从驾驭它。甚至觉得loki的开价太低，简直是一种侮辱——难道他认为rd未来的王，身价只抵一块石头？！

“扔过来。”loki说，声音中没有惊喜，甚至没有yù_wàng，好像他其实也看不上这破石头。

“我不相信你。”冷峭的说，和同样冷峭的人做生意就是有这点好处，双方都不用假装热络。

“合理的担心。”loki回答，“毕竟我们都信不过彼此。”

目光交缠，毋需说出口的默契，引发心有灵犀的冷笑。“那么你有什么建议？”loki昂起头，“鉴于我的筹码略重，我不介意由你选择交易方式。”神态语调极尽雍容，十足的王者之相，几乎要击节赞赏。

“由tr来取。”既然开价，索性就高开一些，便于对方拦腰一刀。

“有趣的方案。”loki用食指搓着嘴唇，似乎在计算风险系数，“虽然略显苛刻。”

“你害怕了？恐怕自己的驭人之术尚不足以防止变节？”讽刺的说，“毕竟人心可不如石头容易把玩。”

“这话我原封不动奉还。”loki撇撇嘴，“与寒冰之匣同为被偷走的战利品，我被你的谎言蒙蔽了千年，但倒头来你也仅留住了石头——只是今天，你要连它一并归还jim。”

“少逞口舌之能，快些开始。”在风雪中抖着胡须，僵持太久对双方都不利，但他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虽然眼下的敌人恐怕并不比他镇定更多。loki还在紧张的思考，即使是老套的激将法，似乎也足以令自视甚高的邪神犹豫是否该冒一次险——

“没问题。”loki最后说，扫了一眼tr，后者正以一脸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姿态坐着。loki打了个响指，冰晶牢笼应声而开。tr用不知是恼恨还是苦笑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座上的人，仿佛硬被拽上一场闹剧舞台的最前排观众。

天真的乳臭小儿，你有多相信你的兄长能纵容你直到地狱？恨恨的想，他宁可loki还个价，而非如此傲慢的一口应承。

“为我把寒冰之匣拿过来，我欠你一个人情。”loki笑着说，“我答应将来的首次会战让你一次先手。”他饶有兴味的托着下颌，“当然，我也怕你跑了，但比起害怕，我更好奇。”

好奇心能杀死猫，哪怕它有九条命。

53.

斗争的焦点再次集中到tr身上，这未免有些讽刺，他明明是这场勾心斗角的游戏里最无辜的那个，现在却莫名成了炙手可热的战利品。人人觊觎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