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幽姬。”开口的正是之前对幽姬还算和蔼的那一个。

“在。”谨慎地回答。

“你让我们失望了。”可此时对方却语气严厉。

“幽姬惭愧。”

“我们也不必绕弯子了。之前那场戏演得是真漂亮，未加沟通却能做得如此默契，连我们都骗了过去，可见你们关系一定相当不错。”

“幽姬知错。”

“好了，违心的话我们不想听。听清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要是成功，以前的就全都不追究了，而且也算大功一件。若不成功——无论是为什么，你都会付出代价，连带以前的份。你该明白，在我们夜阁，无论是失手还是故意放水都是要受罚的，尤其是后者，惩罚会更加严厉。”

“幽姬明白。”

“你最好明白。我们也不想再失望一次了。——这件事最上面还不知道，不过……”危险意味明显的停顿，“你也不想让上面对你失望吧？”

“幽姬明白。”

“你最好明白。”男人又严厉地重复了一次。然后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语气微微放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无论如何也要首先为自己着想。好容易抓到了手里的地位怎么能轻易放弃？嗯？”

幽姬点了点头。

“好了，我也不必再多说了，相信你心里有数。拿着这个，也许会用到。”男人递过一个小瓶，“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若要做……”幽姬接过瓶子，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开口，“就要尽快了。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她也知道这里危险。恐怕今晚就得动手。”

男人愣了一下：“好得差不多了？没直接去抓人果然是对的。真是怪物。”

“假若……”幽姬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若她没有叛逃，以后会怎样？”

“当然是凭她的本事在夜阁头号高手的位置一直坐下去，直到战死为止。女人进不了暗属。真可惜，她身为女人真是浪费。”

“幽姬明白了……”思索一番，幽姬说，“我需要再向婉娘要一样东西。虽然我房间里也有，不过还是避着她的视线比较好。”

“回去直接动手？”

“是。”干脆地回答。

……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在桌子上忽明忽暗。

天气虽已冷了，但桌下的火盆足以温暖整个房间。

“影……”沉默良久，幽姬终于微微叹息着念了身旁女孩的名字。

声音中隐约带着哽咽。

“婉娘找我说了。”

“说了什么？”

“你知道的。”

影不语。不动声色，左手却悄悄按上腰间的匕首。

回头等待幽姬的下文，却未预料幽姬忽然抬头，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