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进去！”宋潮汐的声音已经有了明显虚脱，间或有几颗子弹打在近在咫尺的瓷砖上，激出耀眼火花。

气流，不快不慢，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室内。

有那么一瞬间，一直躲在墙角观察着窗外动静的石川武似乎可以感觉到身后的脉动。

不及一个眼神的时间，染了血的匕首便横亘在脖子上。那把匕首他不可能不认识，正是刚刚插-进文彦人胸口的那把日本军刀。

握枪的手腕瞬间受钳，几颗子弹射在商熠煊身后的墙壁，大片墙体脱落。

刀锋抵在喉咙，打空了子弹的手枪轰然落地，“什，

69、再狠不过如此而已...

什么！文彦人……你，你怎么……”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石川武错便错在低估了这个女人。

商熠煊可以看见她几乎被洞穿了胸口，森森白骨跳出了残破衬衫的遮掩，鲜血从那端到这里已经融成支流。

刚刚石川武放空的那几枪明显是冲着商熠煊来的，最后却因为文彦人的使力而偏移了目标，不然现在她肯定已经成了石川武的枪下亡魂。

但是，尽管文彦人再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了弹片的方向，一颗流弹划过商熠煊的脸颊，便是那一片血，让文彦人的眼睛瞬间失了清明。

“石川武，你为什么要逼我，原本只要你放过她就好。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文彦人低沉的话语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丝毫不带半点人性，只剩缠绕周身的杀气。

石川武吓得脸色惨白，再看明明一身鲜血淋漓却早已不复之前颓弱的文彦人，只觉得强烈的呕吐感突然袭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起来？”

“你没有问为什么的资格。”

刀柄摩擦着文彦人的袖口，如毒舌般吐着危险的信子，一次一次冲击着石川武薄弱的意识。

他已经无法再思考些什么，想要往下滑脱，却被文彦人抵住咽喉，胃里不知为何开始剧烈抽搐，转眼就干呕了起来。呼吸越来越快，恐惧越来越深。

冰冷的声音要将他的血肉撕开，死亡变得如此近距离。

“让我猜猜，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样子对不对？是不是很痛快？”

刀尖刺进脖颈，痛感一波接着一波，文彦人的动作很缓慢，是一种逆向的切割，横着皮肉一点一点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