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烨虞，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了我自己吗？”黎舜抬头将脸埋进她的领口，滚烫的液体沾染上关烨虞的皮肤，瞬间疼得要命。

伸手极其小心地抬起黎舜的脸，吻的进攻有些猝不及防，从眼角到下巴，再蜿蜒回潮湿的脖颈，关烨虞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吻尽她软弱的证明。

润湿的脸庞，哀切的眼睛，脱力的骨骼在关烨虞的口中缓缓融化，化成一滩刺目的怜惜。

“

72、二...

关烨虞……”当黎舜察觉到关烨虞的伺机，拒绝的双手却在正视她的那一刻投降，“为什么要哭？”

“为了你，因为你。”关烨虞轻舔着黎舜略显尖锐的牙齿，铺散下来的头发缠绕着衣领，就是那一袭暗红色波澜，漾开了视线，于是，眼泪变得理所当然。

握住她颤抖的手，关烨虞此刻只想无限无限无限地贴近她，分担她的苦楚，轻抚她的伤口。黎舜，你又知不知道，看着你痛我有多痛？

透过大开的窗户能看到远处高楼的顶端，灰暗不堪，风穿堂而过卷起桌上凌乱的纸张，满室飞舞的尽是数不清的分崩离析。

“没有你，我都不知会是怎样。”黎舜紧紧扣着关烨虞的腰，牙关稍稍一松就立即有啜泣跑出，“也不知还活不活得下去……”

关烨虞的手指本在她脸上细细描画，闻声立刻就啃上了她的嘴唇，早已花了的妆容投在黎舜的眼睛里却依旧美好妖娆，“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在，你又怎么可能活不下去。”

“黎舜，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脑震荡一次，然后，永久，永久永久地失忆。”

我在问自己，原本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此刻就是舍不了你。

你明明不爱我，你爱的不是我，我却甘心为你当这无所谓的依存。

我给你的你用不着，你失去了另一个人给的快乐。我却还要因你心痛而心疼。

你付出的温柔从不属于我，我当了这无福消受的配角还要整日言笑晏晏，因为你脆弱，你脆弱得让人不得不放弃自尊。让人，爱得深到骨子里。

时间是贼，在我发现的时候已偷走了我所有选择。

“黎舜，如果没遇见你，该多好。”

“对不起……”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没用的话......千万不要伤害自己。”关烨虞仰起脸朝天花板望去，扣在黎舜肩膀上的手指因用力过度已经有些发青，“就当是，为了我和关瀚川。”

独特角度里，她被遮去的脸庞只留一线孤傲的下巴轮廓，修剪完美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黎舜有些吃痛，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痴痴地顺着关烨虞的视线朝天望去。

心里的钝痛感犹如一场盛宴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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