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家又怎会出死囚。”

离开地面千米，病入膏肓的宋环生终于缓缓开口吐露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重现了当年宋司令的一字千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七点半会有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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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七...

天，暖和起来了。

宋潮汐蹲在窗下仰头看着那小小的一方蓝天，嘴角十分缓慢地扬了起来，依稀可以看见洁白的牙齿。

那天，黎舜的衣领上有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呢……这个关烨虞，还真是步步为营啊。

也好。就快要结束了。

“上校！”李凯进来的时候，阳光刚好退到厚重的云层底下，“怎么这么快？”

宋潮汐起身，酸麻的双腿顺势倚上斑驳的墙体，“恩。”

“可是上校不是葡萄牙籍吗？为什么会……”李凯隔着铁门努力想要辨析宋潮汐的表情，奈何她却始终低着头沉浸在那一角黑暗里，别说表情，就连五官都分不清楚。

“那你觉得该是怎样？”宋潮汐细微地抬了抬眼，“是我不该死，还是你怀疑这其中有诈？”

冰冷的声音让李凯愕然，“不、不是，我只是不想上校牺牲得冤屈……”威武雄壮的监管大队长绞着警服下摆，唯唯诺诺的声音惹人发笑，“毕竟，上校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牺牲”和“冤屈”都用上了，也不知李凯心里，自己到底是有多光辉神圣。

宋潮汐轻嗤了一声，终于朝这边踱步而来，单薄的身影模糊得不像话，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光束刺穿。

“还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宋潮汐将手伸出牢笼，在李凯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上校军官，后天死的那个也不会是你心底的上校，她只是个囚犯，一个不得不死的囚犯。我告诉过你，别问为什么死，别问是谁死。还记得吗？”

李凯愕然，所有表情都在瞬间凝固。

他记得，千禧年间，初入伍的第一次早训，因各种不适应而迟到了，其实也就是几秒的光景，他却在入列的那一刻被人掀翻在地，就是他一直误以为纸糊的女上校，单手废了他自持的男人的骄傲。

那年，仰躺在校场的他牢牢记住了宋潮汐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