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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生就像是...

关烨虞再次见到黎舜是在新年初三那天，

“给。”

黎舜匪气十足地趴在门上，手中的文件旋转得快要飞出去。伴着电视机里旺旺雪饼的广告，关烨虞顿觉心情大好。

“这么客气？黎老板莫不是另有条件？”接过一摞皱巴巴的纸，快速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最后签名上，“天价的话，我可付不起。”

“这样的房子我多得是，本王就大发慈悲送给你了。”黎舜拂过关烨虞的手肘，走进屋子，给自己倒上一大杯白开水。

“多少钱？我慢慢付。”关烨虞弯腰摆正黎舜甩得七零八落的鞋子，不温不火。

“庸俗！”黎舜转头大叫，一脸纨绔，“钱我多的是，这套房子在我跟你说话的时间就又赚回来了。”

黎舜不再搭理关烨虞的欲言又止，蹲下来专心逗弄起关瀚川。

关烨虞放下炫目的房产证，端来一杯热牛奶换下黎舜手上的凉水，黎舜未作反抗，一口一口顺从地抿着牛奶。

电视里依旧放着无止境的广告，循环，陈旧。

关瀚川只觉着气氛有些奇怪，于是默默抱起小火车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瞧，多么审时度势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对我这么好干什么。”关烨虞轻轻问道。黎舜的肩膀上还有从外面带进来的雪花，伸出手指拍落，冰凉的触感，“因为那件事吗？”

黎舜盯着棉拖上两只傻乎乎的粉红色企鹅，声音很小，“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补偿你了。”

“你情我愿的事，还需要什么补偿。”关烨虞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黎舜，又找来火机给她点火。

看着眼前脂粉未施的脸庞映着火光，黎舜很抱歉自己贫乏的脑袋只想得出这个比喻：犹如一尾妖冶的鲤鱼。

“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