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嘘嘘，看见关关还在发呆。”小孩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喃喃道。

“我一会就睡了。”

“关关别不开心，我明天找黎黎来给你讲笑话。”

关瀚川嘟嘟囔囔吐露的名字让关烨虞听了一愣，笑得十分促狭，“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快去睡觉，我还有点事。”

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着睡着，关烨虞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还差一刻。站在玄关思索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后，终于下了决定。拿起大衣悄悄地溜出了门。

她没猜错，黎舜的确是在喝酒，但是她没猜到黎舜居然会舍弃了酒柜里那一堆昂贵又精美的洋酒而选择白酒。

“这个好，喝着暖和。难怪你不开空调。”

“你来干什么。”黎舜此时已是七分醉，平日光亮的狐狸眼早已迷离。

浑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关烨虞有些晕眩，“看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你走吧。”

转身走向地毯上那一堆酒瓶，黎舜的背影很孤僻，拒人千里。把灯都灭了，她的心却还是热闹的。把窗都关了，她的手却还是冷的。

这样的黎舜仿佛在说，别吵好不好?我的沉默是一种诅咒。

“黎舜，她真的走了么？”

关烨虞抱起一旁瑟瑟发抖的花翠翠在她身边盘腿坐下，如此近距离，不难发现她红透的眼眶以及耳边未擦拭干净的泪痕。

41、年少时太轻狂...

“是又怎样。其实，一无所有也不错，也好。”黎舜咧嘴灌进一大杯酒，眼睛凄凄地看向窗外，当一个人到达绝望的最底部，就没什么可以再让人恐惧了。

抚上她哀切的脸，关烨虞只觉得心里万分难受，“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

“忘了她吧，重新开始。”

“凭什么？告诉我，你凭什么要我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