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辰，我爱你。”我看着她的眼，想着人间的戏折子里这样便是立下誓言的，所以，是不是我就不用和别辰分开了？

她眯着眼，眼神突然模糊起来，指尖一点点滑过我的眉眼，哑着声音道：“怜儿，你与你阿爹......”

我从来没听过我阿爹的事，她却突然说了起来，奇怪问道：“别辰，你认识我爹么？”

她抚着我的手顿了顿，将脸埋进我的肩窝道：“见过几次。”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半晌才问道：“我与我阿爹像么？”

她这般神情，我想大约是很像的。可是她却抬了头，看着我，媚笑着道：“不像，一点也，不像。”

她一边说着，便又来吻我，我自然是一点抵抗也没有。

只这日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过我阿爹，我问她，她便也含含糊糊的带过去了。我以为他们应当不熟才是，别辰是妖界的王，想来也是难得出妖界的。

我只以为，那样便是许了终生终世的，我遇到别辰便是我活了这一万年的理由。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这么开怀过。

特别是那天，她告诉我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瞪着眼看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别辰，我是女子！”

她满脸的欢喜，勾着我的脖颈含笑道：“我是妖王，你便是只虫子，我也能怀上你的孩子。”

别辰从不曾骗我，她是妖王，自然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我知道，她果然是有我的孩子了。

我抱着她欢喜得不知所措，只能低了头一遍遍的吻她。

我活了一万年，终于知道人生中最欢喜的时刻。

她问我：“怜儿，你欢喜么？”

我慌着点头，一遍遍道：“今日是我最欢喜的时候，别辰，我再也没有这般欢喜过。”

她笑得那么艳，摇了摇头道：“不对，怜儿，你还会有更欢喜的时候。”

我想着，是啊，我要是我一直与别辰在一起，当然会有更欢喜的时候，会一天比一天欢喜。

真的，会一天，比一天欢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