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盛易这么多年以来最有名的双花红棍。”
双花红棍,也就是俗话说的金牌打手,道上的人也将其简称为“打仔”。穆华峰不仅拳脚功夫过人,他性格豪迈,特重义气,身边的兄弟朋友有难,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第一个挺身而出,道上的很多人都曾受过他的帮助,但凡跟穆华峰打过交道的,都特别欣赏他的为人,正因如此,穆华峰在外头的名气甚至比他在社团内部还要响亮得多。
从桑拿房出来的时候,沈丹东将别在腰间的毛巾稍微拉低,指着腹侧的一道手术疤痕给文商看,告诉他:“这是我当年和穆华峰一块跟启泰那伙人打架时,被刀子捅的,当时去医院缝了八针。”
“启泰?”文商这是头一回听说,“是个社团的名字?”
“没错。”沈丹东告诉他,跟现在一样,当年的新越市也有四个相互制衡的黑道社团,它们分别是盛易,源顺,荃兴和启泰。
“那后来启泰哪儿去了?”
“解散了。”具体的原因沈丹东没有详细讲,他只对文商说:“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上网找一下九年前的本市新闻,搜关键字就可以了。“
文商装作不知情,试探道:“您刚才说的那位盛易鼎鼎有名的双花红棍,现在是不是已经隐退了?有机会的话,真希望能够亲自见他一面,认识一下这位前辈。”
沈丹东脸上的遗憾难以掩藏,惋惜道:“他呀……早就不在了。”
文商心切地往下追问:“他是怎么离开的?”
“听说是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跟启泰那群人发生冲突,中枪身亡,是在远程被狙击的,从作案手法来看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当时周围没有监控,现场情况一片混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犯罪线索。”
沈丹东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而且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回来的,或许是内容过于严肃沉重,沈丹东当机立断就此结束了话题。
淋浴完毕回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文商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查看,有新的信息发来,是穆远找他,之前备注的昵称“暴发户”被改成了“缺心眼”。
穆远在微信上问他今晚上有没有空,文商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家伙想找自己约炮,他只是按照常理来分析,毕竟以那家伙的缺心眼程度,文商不能对他有太多的期待,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文商简单地回了个“嗯”字过去。
很快穆远又来了信息:一起吃饭
缺心眼居然约饭不约炮?真是稀奇了。
文商正在输入文字,穆远的电话打了进来。
刚一接通,对面开口便问:“你现在在家吗?”
“在外面,准备回去了。”
穆远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怎样?”
“去哪儿吃?把地址发我,我打个车过去。”文商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咦?你今天居然没开车出来?那别打车了,反正我现在也在外头,顺路过去接你。”
根据以往得出的经验,文商觉得这缺心眼怕不是约饭那么单纯,心中满是怀疑,但脱口而出却就一个字:“好。”
傍晚六点过一刻,站在会馆楼下的文商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一辆拉风酷炫的火红色重机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位身着紧身夹克的骑士朝着这边方向行驶,来了个甩尾侧刹,妥妥地在文商跟前停了下来。
穆远摘下头盔,冲文商挤了个眼色,带着调侃的痞笑,扬起下巴:“帅哥,你在等谁呀?要不要穆爷我载你一程?”
因为骑车戴头盔的缘故,穆远今天没往头上抹发胶,他染了个茶色的头发,显肤白,挺好看,文商还注意到他在右边耳侧的位置别了两枚粉白色的一字夹,将部分垂落的头发夹了起来。
穆远摆了个p,朝文商露出个笑脸,指了指自己的新发型,“怎么样?小爷的新造型是不是特别帅,让你看呆了眼?”
“少在那臭美。”文商有些忍俊不禁,他觉得与其说那是帅,倒不如说是可爱更为贴切,尤其是那两枚发夹,别在那家伙头上竟看不出一丝半点娘气,反倒让人觉得相当活泼。
文商往前跨了一步,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出去,往穆远的头上揉摸了两下,这家伙发质还真好,染了头发摸起来仍是那么顺滑。
“诶,别摸了行不,我的发型要被你搞乱了。”穆远急着把他的手给拍开。
文商置若罔闻,又把手伸了过去,像摸小狗的脑袋一样,感觉特别过瘾,一边揉,一边忍不住地勾起嘴角的弧线。
“这发型好看。”文商夸道。
穆远美滋滋地接受夸赞,也就不抵触了,乐意被揉,浑然没有察觉周围路人朝这边投过来的诡异目光。
“去哪儿吃饭?”文商从他手里接过头盔。
“有家潮汕牛肉火锅店特别好吃,带你去尝一尝。”穆远跨坐上车,发动引擎,转过去对后座的人提醒道:“爷要出发了,搂紧点儿,要不然到时甩你出去我可不管你。”
搁放在穆远腰间的那只手突然不安分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往下挪移,冰凉的手钻入到他的衣服底下,在他肚皮上掐了一把。
隔着头盔上的挡风镜,穆远扭头瞪了文商一眼,“死手往哪儿摸?!一会儿要是出了交通事故,当心一车两命!”
文商捉弄够了,这才正正经经地搂住穆远,安心踏实地坐稳,由他带上自己,穿梭于车水马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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