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bo回头望声音处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儒雅公子,风采不弱,远胜一般寻常才子,这一瞥之后,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边那四十多岁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是因为其他四人正盯着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着茶水听着曲子,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能见她美se却把持如此淡定从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态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对她不以为然,顾横bo也算在风尘hun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想骗过她的眼睛很难,可以说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来听曲子,并不是奔她顾横bo得美名而来的。《+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这一瞥之后,顾横bo又把目光转移到那两个靠近窗口,望着秦淮河低声叙话的两位公子,全场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自己,独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当中对她并不动容。
顾横bo招来一位nv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没回应陶谷,转身款款上楼而去。
陶谷四人一脸失望,难抑心中郁闷之情,想不到一个青楼妓nv竟对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不屑一顾,他常流连风月这地,可以说这种事情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同时,他又感觉这个顾横bo与以往所见的青楼nv子并不一样,她多了一份矜持,并不是招手即来。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讶异,难道我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吗?便听易寒又道:“大厅之上就是横bo有心招待也不方便过来,以免其他公子起哄,若是她有心必会让人请先生上二楼叙话”。
陶谷听到易寒的话心里得到了安慰,这时只见一位nv子脸带笑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眉娘请几位公子上二楼叙话”。
听到这话,陶谷心中大喜,看来这顾横bo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几人的不凡之处。
陶谷起身yu上二楼而去,林斋斋似不愿意,说道:“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上二楼”。
陶谷脸上有些僵硬,总不能跟林斋斋说是专斋,二楼风景更美,高瞻远眺,秦淮河尽收眼底,好饱眼福”。
林斋斋听到易寒的称呼,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林少爷”,易寒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说着给陶谷使了个眼se,几人随着那nv子上楼而去,林斋斋与宋文卿只好跟来,易寒耳朵尖,便听林斋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爷,为何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将他当仆人看待,要以礼相待”。
林斋斋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回话。
将七人领到二楼一间雅室坐下,屋内摆设极为优雅,设有盆栽,墙上挂着字帖画卷,颇有名人家的韵味。
陶谷等人点了点头,四处瞻望布设,大叹江南风月之地果然不是洛阳妓家可比,便是这股味道就不亚于大家,坐了一会,便看见顾眉生款款而来。
看来她刚刚是去化了妆容,淡画娥眉,腮如桃e长裙颤颤,腰肢款款,投足之间如弱柳扶风,只见她轻身漫步,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朱轻启:“眉生今日能款待各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为顾眉生的拿手好戏,先声夺人,一声先生就免得一会桌间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读书人一向清高的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可多半是些表里不一的人,不fēng_liú则以,一fēng_liú起来公子也自叹不如,看这几天倒是不像,可是顾眉生不得不设一道保险。
几人还礼,顾眉生便朝那林斋斋宋文卿喊道:“两位公子过来坐呗,秦淮河美景天天可看,眉生可不是日日招待”。
此话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反衬了她热情待客,半年不见,眉生确实成熟了许多。
一语却让陶谷等人就感受到她慑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似清漾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而去,林斋斋宋文卿未入座,陶谷四人争先恐后的与顾眉生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对顾眉生的才学钦慕不已,倒是易寒保持沉默,微笑聆听。
林斋斋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要去河中游玩一番,你们何人有兴趣一同前往”。
若是往日,陶谷等人巴不得随行,只是今日难道一见顾眉生这等fēng_liú才nv,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陪林xia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于是纷纷表示自己乏了,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一番。
林斋斋倒也不在意,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问道:“易先生可有兴趣”。
易寒略一思索,倘若与横bo一人相处,他倒更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与陶谷一并却也说不来什么有趣的话儿,无非是诗词歌赋,还不如到河面上吹吹凉风,想到这里,应道:“少爷有兴致,我自然相陪”。
林斋斋笑道:“那好,先生我们一起走吧”,这易中天虽然平日里看他不顺眼,可是关键时刻却屡屡能贴合自己的心意。
自始自终,林斋斋都从未正视顾横美人一眼,让顾横bo心中讶异,这公子该不会是个雌儿吧,可是看他容貌神态又似不像。
易寒正yu起身,顾横bo却亲自把盏为易寒倒起酒来,淡淡说道:“这水酒都没喝,游起来有什么意思,半醉半醒眼mi离,恍疑梦浅好风景,若要看到梦幻一般的美景却需要几杯水酒借兴”。
顾眉生抬手袖舞,似雏燕凌空,一股nv子奇香突然拂过桌面扑面而来,那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