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聚集着冲撞府门的人,而苏府之内也是乱作一团,护院聚集在门内,手持棍棒严阵以待,确保府门被撞开的时候能及时将被愤怒悲伤冲昏头脑的人挡在外面,若是被这一般人冲进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当然二房那边也被殃及池鱼,将护院集中在中道堂的门庭之前
当然这一个厚木所制的大门不是说想撞开就撞开的,尽管再如何冲撞,也只是发出咚咚声响,大门却纹丝不动屹立不倒,可是这一大帮人聚集在府门口,总是必须解决的。《+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宫徵堂。
张氏、苏中行、楚璟雯、苏洛、楚留情,还有一个管家聚集一堂,每个人都是一脸肃然,刚才他们已经争辩了很久,各持己见,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决定,这会也不争了却也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十分棘手,一想就感觉十分头痛。
苏洛的意见是先安抚门外的那些人,给予他们足够的赔偿,安慰他们亲人丧生的悲痛,并向他们道歉,灾祸降临谁也不想,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诚意来取得他们的谅解宽容。
而张氏和楚留情却不这么想,染印房发生大火,实属天灾,而他们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凭什么让他们赔偿,这火又不是他们放的,至于这般不讲道理的刁民,让护院持棍棒赶走就是,甚至胆敢闯入府内被乱棍打死,也是咎由自取,他们认为眼前需要解决的不是这件事情,这场大火基本将流动资金烧个精光,而且他们还欠何家一笔高额的定金,定时交货已经不可能了,目前是赶紧前往何家,争取让何箫默宽限些时日,日夜赶工将这批货赶出来,可是问题来了,为了这笔生意,苏中行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流动资金而且还拿了何家的高额定金,如今又去那里寻找这么一笔银子呢?楚留情表示愿意帮忙,但是还差了许多,事情似乎一个死结扣着一个死结,要一个个的解开。
楚留情问道:“说到底,难题都在一个钱字,中行啊,你可有办法借到银两周转一二?”
苏中行略略沉吟之后,应道:“我想我能筹集到五万两左右?”
张氏讶道:“这么少!”
苏中行苦笑道:“母亲,现在的苏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家,如今我与致远各掌握苏家部分产业,加上这些年苏家已经大不如从前,或许父亲亲自出马,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借到更多”。
张氏立即道:“不行,这件事情暂时不能惊动你的父亲,否则我怕他急怒攻心,挨不过去,你能借到多少就多少,我们再想办法”,其实她心里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抹平了,否则苏茂生一怒之下,苏中行可就完全丧失争夺苏家家主的资格。
苏中行轻轻道:“五万两却也是杯水车薪”,突然朝楚留情看去,问道:“大舅子,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跟别人借一些资金?”
楚留情沉吟片刻之后应道:“商人贵在诚信,我却不能以我的名义向别人借钱,最多就是利用我的关系给你引荐一下,希望他们愿意帮你。”一语之后又道:“我与博文深交,或许他愿意帮忙”。
苏中行喜道;“可是金陵赵家?”
楚留情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那么乐观,帮忙也有个限度,此刻苏府需要的银两数额太大了,别人断不可能倾家荡产相帮,这苏中行与赵家基本没有什么人情,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博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定多买个人情表示一下。
所有人都思索筹集银两的渠道,楚留情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张氏和苏中行不约而同问道:“什么办法?”
楚留情看着两人着急的表情,缓缓道:“虽然分房而立,但是两房还是同属苏府,表面上是一家人,如今苏家有难,要不让二房那边帮忙?”
苏中行闻言犹豫不决,张氏却决然道:“不行,就算变卖产业,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要二房半分银子”。
苏中行见母亲这么说了,也就不抱这方面的念头,或许就算可落下面子向二房求助,说不定人家非但不帮还冷言讽刺。
楚留情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尽量筹集资金再说。”
这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苏中行连忙问道:“张伯,何箫默怎么说?”
老者黯然的摇了摇头:“何老爷说了,若不能及时交货,就按照约定赔偿!”
苏中行大怒道:“何箫默这个老不死居然落井下石,连宽限些时日都不肯!”
老者道:“少爷,何老爷说他也有他的难处啊,你无法按时交货,他那边的客人也不好交代啊,商人重在诚信,若不无交付货物,他也是要赔付大量赔款,否则他何家的招牌也就砸了,以后也不用在商场上立足了”,这么说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苏家的黑锅总不能让他何家来背吧。
苏中行道:“我亲自过去何家一趟,我就不相信这何箫默连半点面子都不给”。
老者忙道:“少爷,何老爷说你不必去了,去了他也不会见你,免得彼此难做,这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能做到,最多宽限五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苏中行震怒咆哮道:“我赶这批货动用大量资金都需要三个月,他宽限五日有个屁用!”这会他已经可以预见倾家荡产,这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在场之人一脸愁容,独有苏洛一人表情平静,似一点也不关她的事情。
楚留情问道:“大姑子,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