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望去,只见一女迈进厅堂,体态苗条,衣着朴素端庄,朝她的脸容看去,这一看心头却压抑不住猛烈的跳动起来,再次相见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就似前世今生一般,她是那么的熟悉,可又像梦一般,让人感觉这一刻来的那么不真实,自己连她的声音都忘记了,若不是那张脸,那张深深印在心中的脸,恐怕彼此已经生疏的像个路人一般,他肆无忌惮,贪婪的看着苏洛的那张脸,似久渴的人饱饮甘泉,为什么她目光直视,却不侧过脸来看自己一样,莫非这些年来,她已经把自己忘记了,苏洛淡定从容,易寒内心却不知滋味
张氏和苏中行表情怪异却什么话也没说,整个厅堂安静无声,气氛很是诡异,三人的焦点都在苏洛的身上,张氏和苏中行倒没发现易寒已经失态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苏洛举止矜庄,默然端坐,朝易寒看去,嫣然一笑,亦庄亦丽,亦澹亦雅,因为一日劳累奔波,脸颊辅有如指痕一般的圆晕,却是因为施了薄粉,脸上有些部位被汗水浸透所致。
当她真正看清楚易寒的容貌时,表情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全无刚才的淡定从容,心里紧张无措,目光却认真的打量易寒,这个熟悉,看起来又陌生的人,他变得沧桑了,而印象最深的易寒却是那个言行举止肆意的少年。
两人目光交汇,一个娇霞解语,澹秋水之波,荡春山之黛,一个风神俊迈,碧空之襟怀,河晓之婉切。虽无声却似已经千言万语。
张氏和苏中行心中好奇,苏洛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别人,对,女子的娇情,苏洛向来自若如男子风度,而此刻她露出从未在人前展露出来女子的娇情,这是女子看待男子的神态,原来苏洛并非对男子不敢兴趣。
两人旁若无人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张氏咳嗽了一声,两人这才收回了目光,苏洛脸上依然挂着淡淡微笑,易寒却垂下头来,佯装沉思。
张氏介绍道:“洛儿,这位易先生是留情的好友,今早幸亏他的帮忙才将门口那帮人给安抚住”。
易寒心中惭愧,自己如何能在苏洛面前称作先生,不管他如何变,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忙对着张氏道;“先生二字不敢当,叫我易寒就可以了”。
张氏和苏中行好奇这易公子突然间怎么变得客气谦逊起来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那里去了,莫非是看上了苏洛,倒也释然,看上苏洛的男子不知道多少,可哪一个最后有结局的。
苏洛问道:“易先生,你为何来此?”
易寒却是词钝,他不知道苏洛是问为什么会来苏家,还是他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木讷了一会,应道:“我是为门口那帮人讨个公道”。
苏洛轻轻一笑,“易先生不必紧张”。
“我我”易寒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对苏洛有深深的内疚,以致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苏中行讶异问道:“你们认识吗?”
苏洛笑道:“或许前世认识”。
苏中行心里着急,可没空闲听苏洛打哑谜,对着易寒道:“做主的人来了,易先生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了”。
苏洛看着易寒道:“对,我来做主!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易寒突然站起来,指着苏洛道:“我要娶你为妻!”这句话却是八竿子打不着。
苏中行与张氏惊讶,只听张氏冷冷道:“易先生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苏洛却微笑道:“易先生凭什么娶我为妻呢?”
“凭凭”,苏洛这么问,易寒却底气不足,他辜负她,愧对她。
苏洛淡淡笑道:“那这样你就没有资格说娶我了。”说着回归主题,“外面那些人的赔偿,明日一早苏家会一一赔付,易先生满意了吗?”
易寒哦的一声,张氏和苏中行却异口同声问道:“你哪来的银子?”
苏洛淡道:“我今日总共筹借了二十七万银子,足够赔偿”。
苏中行脸色一红,比起苏洛,他却远远不如,张氏道:“要不”见易寒在场有些话却不好开口,她是想这笔钱暂时先不要动,等何家的消息之后再做安排,可是刚才她信誓旦旦的跟易寒说,赔偿之事乃是头等大事,对着易寒道:“易先生,你劳累了一天了,要不先下去休息吧”。
易寒此刻那里肯走,应道:“无碍。”
苏洛却道:“易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些私事要谈,请易先生见谅”,却是口直心快的说了出来,没有遮遮掩掩、
易寒点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说着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苏小姐,我走了”。
苏洛心中好笑,口中淡道:“不送!”
苏洛都这么说了,易寒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他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或许是因为苏家发生了大事,这会她没有时间与自己叙旧。
易寒离开之后,苏中行虽然对易寒肆无忌惮的向苏洛表达爱慕儿感到不悦,却没有说些什么,张氏道:“洛儿,这笔银子要不先搁浅一下,等待何家的消息之后再做安排”,若是何家答应宽限些时日,这笔银子也就大有用处了,只要渡过眼前这个难关,资金回笼,赔偿之事也不再是问题了。
苏洛轻轻摇头,张氏劝道:“事分轻重缓急,赔偿之事可以暂时搁浅下来,又不是不赔”。
苏洛还是摇头,却默然不语,再她看来说再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