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露出不悦之色,冷声道:“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亲,岂容你这般严刑拷问,莫非你真的想让她说出不是这两个字,心里才痛快吗?”一语之后却轻轻道:“我一直给你留下希望,可是现在发现错了,越是如此,你越纠缠不清”,说着轻轻道:“我还调查到一件事情,就是我父亲在结婚那天,北方发生了生意上的大事,当晚他还未入洞房就匆匆离家,足足呆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易寒问道:“莫非苏茂生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的亲身女儿”。
此话一出,苏洛也是一惊,却轻轻道:“没有,这件事情父亲一直蒙在鼓里,从小他就非常疼爱我”。
易寒反问道:“那你刚才那么说又是什么道理呢,从未洞房过,归家妻子却有了身孕,你父亲不是傻子,可你刚才又说你父亲一直视你若亲身女儿看待,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正式婚娶之前,他们早已经发生关系了,而你母亲是在婚后才与我父亲发生关系。”易寒说着却突然问道:“我父亲的书信还在吗?”
苏洛点头,从柜子里将那书信拿了出来,易寒打开细细看了一遍,沉吟道:“信中说他是酒醉之后与你母亲发生关系,从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夺取了一个女子的处子之身。”
苏洛讶异,“这封信我看了数百遍为何没有看到这一点”。
易寒笑道:“你不是男子,你不会明白男子的那种心理”,说着又回归正题道:“既然你母亲与你父亲在婚前已经发生了关系,那她就不是处子之身,而我父亲却是这么认为,其实对于一个酒醉之后做出糊涂事的人来说,制造这些假象并不能,随便弄点血迹沾染在被褥上面就可以了。”
说到这些,苏洛脸蛋微微一红,易寒正色道:“我父亲之所以认定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就是因为他认为在你母亲婚后,他是唯一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而你父亲却是一个半月之后才回家,十月怀胎,时间上也错不了,从你母亲的回信中也可以看出来,是你母亲告之他这件事,而他写信回复询问,经过你母亲再三认定之后确定下来”。
苏洛思索起来,若是按照易寒这么说,这件事情还真的扑朔迷离,仅凭这些书信还是无法证明真相如此。
易寒轻轻笑道:“我父亲也真是愚蠢,既然张氏能与他发生关系,难道就不能与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发生关系,这并不矛盾嘛”,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却轻松起来,没有刚才那么严峻。
苏洛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你母亲的坏说,可是她却一直在说谎”,说着挪了挪一叠书信,“她隐瞒了早就与苏茂生发生关系的事实”。
苏洛冷声道:“这种事实怎可对人言”。
易寒笑道:“那她故意制造那些假象又怎么说”。
苏洛冷道:“这全是你猜测出来了,却没有真凭实据”。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东西却是无法解释出来的,淡淡道:“我听我母亲说,我父亲为人端正,要用美色让一个品行端正的人犯错是不容易的,估计那次酒醉色诱费,你母亲不少功夫,当然我依我父亲的品行,犯了这样一次错误自然不可能再犯,我不知道你母亲行此一举是抱着什么样的初衷,但我父亲仅仅犯下的一次错误,她却要将他钉死”。
手里拿起那封书信,淡淡道:“至于他为什么要偷偷将封信送到你的手中,大概是出自一个父亲的私心,表达他生你,却不能认你育你的愧疚,同时让你知道,他才是你的真正父亲”,突然朗声道:“可这一切全是一个女子的骗局,为了就是让他痛苦内疚,耿耿于怀,若是让他知道一直藏在心底的心事到最后全是子虚乌有,那他的感受如何”。
苏洛沉吟道:“就算你猜测的这些没有错,但是最后却不能证明”,一语之后低声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曾拿你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最后融合在一起”。
易寒哈哈笑道:“这就让你一直笃定你与我之间的血缘关系,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能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他们全与我有血缘关系”。
易寒道:“这件事情也不用着急,待我慢慢从那老太婆口中撬出真相来”。
听易寒称呼自己母亲为老太婆,苏洛又露出不悦的表情来,“你再不尊重点,我可要生气了”,嘴上虽责备,见易寒兴奋,心底却喜孜孜的。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以后在你面前称呼她为丈母娘可以了吧”。
苏洛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怪道:“又胡说,你倒是说说有何法子”。
易寒得意笑道:“对付老狐狸自然要比狐狸更狡猾了,此事因她对我易家一门的仇恨而起,那我就好好利用她报复的快感,为了让我更痛苦,相信她什么都会讲出来”,说着在苏洛耳中低语一番。
苏洛惊讶道:“你要亮出真实身份?”
易寒笑道:“若不如此,怎能引蛇出洞呢?我非但亮出身份来,还要告诉她,我父亲因为这件事情郁郁而终。”